盛庭接到盛闊發來的資訊後,心裡盤桓了一下。
盛謹言忽而抬頭看著他,“怎麼了?”
盛庭抿了下嘴唇,“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否則,我媽又要奪命連環call了。”
盛謹言搖了搖酒杯裡的紅酒,暗暗的紫紅色,格外的誘人,他將其一飲而盡,“回去吧,不然,大伯母會著急。”
他心裡卻在暗想有媽疼的孩子確實不一樣,有人關心,有人疼愛。
盛謹言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可肖慎和秦卓卻看得明白。
只見盛庭起了身,“二哥,我先走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盛謹言沒說話只淺笑點了下頭,倒是肖慎白了盛庭一眼,“還來?你二哥家的料酒怕是不夠了。”
盛庭知道因為盛闊的原因,盛謹言的這兩個死鐵朋友沒有一個能看得上他的,他也不惱。
他笑得十分憨然,“下次我來,我自備酒水和宵夜。”
盛謹言揮手,“走吧,要我送你麼?”
盛庭搖頭,“不用了,時間不早了,二哥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公司。”
盛謹言閉了下眼睛,微微點頭。
盛庭又和肖慎和秦卓道別後才出了門。
門關上的一剎那,盛謹言嘴角僅有的一抹笑也不見了。
秦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那,交疊著雙腿,“阿言,看來盛闊已經得手了。”
盛謹言點頭,“不然盛庭不會走。”
肖慎也起了身,“行了,我也走了,明天我還得戰鬥呢,我的那些小兵明天還等著去喝酒呢!”
原來,盛闊從酒廠買的酒並不是能喝死人的劣質酒,只是口感和酸澀度接近名品酒的高仿酒,套用品牌和瓶身進而高價漁利。
而這些酒他們也是“見人下菜碟”,找準正確的買家才會拿出來賣,所以,要想讓盛闊栽跟頭就要費心思。
肖慎特意在外地找了幾個會喝酒的酒莊老闆裝成來寧都遊玩的遊客來買酒。
是外地人,看上去又不懂行的人才會買到盛闊店內的酒,而後再造一波聲勢,那盛闊丟人就丟大發了。
盛家的老爺也不會放任盛闊不管,到時候他不請家法教育盛闊都說不過去,至於司法部門倒是可以抓他售假。
肖慎伸腳踹了盛謹言的小腿一腳,“精神點,我這為你衝鋒陷陣的,你一天無精打采的,好意思嗎?”
盛謹言曲臂捏了下了眉心,“嗯,我就是有點累,睡一覺就好了。”
肖慎繫上了西裝外套的扣子,挑了挑眉眼,“這話說得不老實,內心是不是想著跟容琳睡一覺才能好?”
盛謹言抬眼便竄出一股子狠辣,“你挑釁我一晚上了,是不是我不打你一頓,你睡不好?”
說完,他起了身。
秦卓笑得開懷,“阿言,你要是把他敲昏了,我送他回去,不麻煩你送他。”
肖慎見此腳底抹油溜得快,嘴裡還嘟囔著,“就煩你倆玩不起的樣子,讓我揶揄兩句怎麼了?”
他邊換鞋邊嘟囔,“我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說兩句,你們平時少說我了?”
盛謹言抱著手臂依靠著鞋櫃旁的牆壁,笑著提議,“老肖,要不晚上就住我這,我讓你說個夠?”
“得了吧,”肖慎直起身,伸手捋了一下後背,“我怕你晚上夢遊再把我當成你的容容。”
肖慎覺得他逮到了所謂的機會,又說了句讓他後悔的話,“我得為我未來的老婆守節,不能便宜了你。”
盛謹言,“......”
肖慎,“......”
片刻後,整晚都抑鬱少言的盛謹言哈哈大笑,他勾住肖慎的肩膀,“肖哥,你真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