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慎正在惆悵地發呆,就見周姨端著一盆自生的綠豆芽和後邊小菜園摘回來的生菜等物走了過來。
他回神打招呼,“周姨,你這是準備做午飯了?”
“不是,晚上我烙餅春餅,卷芽菜和土豆絲,”周芳眼中盡是笑意,“還要炸牛肉辣醬和五花肉醬,我提前準備一下。”
周芳又說,“肖慎,中午你和阿言喝兩杯,晚上也留下來吃飯。”
肖慎笑著點頭又掃了一眼周芳手裡的東西,“這春餅芽菜的都是容琳喜歡吃的吧?”
周芳笑著搖頭,“不是,晚上容銘也過來,阿言讓我準備的。容銘喜歡吃捲餅配牛肉辣醬,容琳胃不好,只吃五花肉醬,阿言這個老婆奴交代我好幾遍了,生怕我忘了,我現在就去備料。”
肖慎聽到這心口一堵,他抬眼看向了陪以夏玩球的盛謹言。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盛謹言能讓容琳死心塌地地愛他,而且即便知道他出事也要為他守著。
因為盛謹言對待容琳周遭的人和事都做到了心細如塵,而他對容琳的愛更是體貼入微,即便是容琳的弟弟的喜好,他都會放在心上,將愛屋及烏做到極致。
想到這,肖慎胸口憋悶,他單了這麼多年,有個喜歡的女人也被自己的直球又大條的個性給作沒了,可他卻一點都不無辜。
一段感情可以沒有良好的經濟基礎,但一定要有堅固的感情基礎,而這個基礎打得好不好卻離不開“用心”二字。
顯然,肖慎發現他自己不夠用心。
小五看著從坐著發呆到站著發呆的肖慎,他不解地問,“先生,肖總在那傻站著想什麼呢?”
盛謹言抱著盛以夏給跑出汗的她擦汗,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他在思考,思考者不是站著就是坐著。”
小五挑著眉眼又道,“那這會兒肖總走著是啥意思?”
盛謹言看著肖慎那個手機來回踱步,表情很灰敗,他嗤笑,“這是想通了,在想怎麼把人約出來懇談一下。”
小五覺得他們家先生就是“神運算元”,什麼都能猜到,只是肖慎怎麼奔著他們這來了。
“先生,肖總奔著您來了,這是啥意思?”
盛謹言看著心急火燎過來的肖慎,他不解,“我家又沒養狗,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肖慎伸手遞過手機,哭喪著臉,“時蔓把我拉黑了...”
盛謹言表情一點驚詫的樣子都沒有,“意料之中,都快一個月了,你解決不了戴露,也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拿手帕給以夏擦了擦脖頸上的汗,“一個月時間用來療情傷,時蔓‘痊癒’後準備開始新生活了,恭喜你老肖,你馬上要喜提情敵了。”
肖慎氣悶,“艹,盛謹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
盛謹言臉沉了下來,一腳踹在肖慎小腿肚子上,“你這個乾爸當著我女兒的面說什麼呢?”
肖慎一愣,知道自己剛才爆了粗口,他趕緊哄以夏,“寶貝,乾爸抱抱,乾爸給你唱首歌?”
盛以夏嘟了嘟嘴巴靠在盛謹言肩頭,“我不要...”
肖慎臉紅成了豬肝色,他清了清嗓子,而後唱道,“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隨波飄搖,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裡舞蹈...”
肖慎邊唱還邊魔性地舞動自己的小窄腰,小五見此整個人都凌亂在了風中,直覺眼前的肖總和那天在酒店房間裡錘他的判如兩人,只是,他更沒想到肖總妖嬈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盛謹言抱著被肖慎逗得哈哈大笑的盛以夏,和小五打趣,“你是不是現在才發現我身邊‘龍盤虎踞’的都是全才?”
小五笑著點頭,就聽盛謹言揶揄,“你看著點肖總,別讓他閃了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