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正在清理沒活的那些樹苗,夜明承掃了一眼那些樹苗,問培育師老宋,“呃,我又購買了一批新苗,您覺得這次能成功嗎?”
老宋尷尬地笑笑,“夜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在北疆這種地方花費人力物力種木芙蓉呢?”
夜明承扯了下嘴角,他沒說話。
他為什麼花費人力物力做這件事,因為他的夢中不止一次出現那個他喜歡的女人和木芙蓉,還有他打理木芙蓉的情景。
他不是相信前世今生的人,所以,他斷定那是他的記憶。
而他也根本不是北疆城人,他想把木芙蓉種起來,找到那個他愛的女人,恢復那些零碎片段的記憶。
夜明承看向老宋,“老宋,以後你只負責調節玻璃花房內的室溫,樹苗我親自種,我來養護。”
老宋,“......”
他不解,“夜先生?”
夜明承桃花眼挑的肆意,“就這麼定了,馬上就要到北疆一年當中最溫暖的時候了,這次一定要成。”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夜明承開車回了他獨居的雪園,他車開到門口就見夜明逸站那倚著車門抽菸。
他見夜明承的車回來了,他趕緊掐滅了煙,正了一下領帶。
夜明承按下車窗,“懂規矩了?你今天怎麼沒進去等?”
夜明逸想起他之前來這擅自讓看門的師傅開門進去了,而後夜明承回來發了好大的火。
這讓夜明逸看到了最為真實的盛謹言,他陰惻的桃花眼雖然總含著笑,但是狠起來,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客氣。
夜明逸覺得夜明承潛意識裡就知道他自己是盛謹言,根本就不是夜明承。
他笑著說,“哥,我這人記吃也記打。”
夜明承挑著眉眼問,“你找我有事?”
“呃,爺爺過兩天過生日,”夜明逸緊繃下頜,“我姐可能會賞臉來。”
夜明承撓了撓眉尾,“你姐?我怎麼不記得你還有個姐姐?”
夜明逸小心的覷了一眼夜明承,“我姐離開夜家二十多年了,她早就不和夜家來往了,她跟我媽的姓,姓景。”
夜明承捏了捏眉心,“算了,我現在都記不起這號人,爺爺生日我就不去了,大禮一定到。”
夜明逸聽到夜明承這麼說如釋重負。
景好在寧都景家生活那麼多年,她雖然剛從國外回來,但之前一直在景家生活,保不齊她見過盛謹言。
再有就是霍輕語,夜家和霍家是世交,往來密切。
但當年他堂哥夜明承一家去世的事情只有夜家人知道,而且沒在國內發喪,外人都以為一家人還都在國外。
霍家在寧都,長輩少有人來,晚輩中就屬霍輕語常來夜家,夜鑑東還認她做了幹孫女,只是,他這個幹孫女和親孫女景好不對付。
因為什麼不對付,夜鑑東不清楚,但他心底對霍輕語更喜歡,但景好身上畢竟流著夜家人的血,夜鑑東七十大壽的家宴,他還是邀請了景好,景好只說可能會去,但霍輕語說一定到。
所以,夜明承是一定不能出席的,即便是家宴,他是盛謹言的事一定會露出去。
夜明逸今天來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事兒。
夜明承見夜明逸挺高興的,他勾了勾嘴角,“明逸,我大病初癒這麼久,你就沒點禮物送我?”
夜明逸微微一頓,“哥,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放假,休息一段時間,你正好給老爺子辦生日家宴。”
夜明承想到了他的那些木芙蓉,他抬眼看向夜明逸,“我休假去郊外種樹,再有找幾個人保護我,我最近...沒有安全感。”
夜明逸不解,“哥,家裡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