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塵’‘星’‘核’(1 / 2)

對於死亡的迴避、對於腐朽的抗拒,原本這也是每一個人生命的必經之路。但是對於出生在沒有死的世界的亞恆,只看到了沒有死亡會帶來什麼樣的悲痛的亞恆,親自將死亡帶來這個世界的亞恆,永生是多麼誘人的詞彙啊。

特別是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存在於他的身邊的時候。近在咫尺的渴望,夙夜難寐的渴求,如同惡魔的低語,蛇的吐信。

所以他才會想方設法把老師留下來吧?

亞恆自己也這麼覺得,這不過是一個卑鄙的、利用了老師柔軟心腸的陷阱。

即使他心中明白了這一點,他也無法說出讓自己的老師快點離開的話。永生的渴望和為人的善良同時存在於他的心中,他們日復一日地鬥爭著,很長時間都沒有結果。

永輝城的秘密需要人守護下去,所以亞恆也運用自己的方法得到他的永生。神明的恩賜只是為了獲取人們信任的藉口,到了這個時候卻有些下不來臺的味道。

亞恆無法控制自己對於永恒生命的渴望,他一邊垂涎自己的老師那般永遠年輕,一邊又明白自己會因為控制不住的慾望早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兩邊都十分為難。

他原本是個做決斷非常果斷的男人,不然也不會成就如此一番事業。可如今卻兩邊搖擺,猶豫不定,或許這也是他一生中最難做出的選擇了。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亞恆都在有意地避開自己的老師。他不想看見老師的面龐,因為這會讓他想起他們兩人一起經歷的時光和情誼,也會讓他升起對不老的□□的渴望。

他避開的動作太過明顯了,甚至有段時間傳出了大祭司與城主不和的傳言。可亞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他彷彿是天上照耀的太陽,直到這個世界的終末來到之前都不會從蒼穹上落下。

宛如是最讓人不恥的敗者,除了每天所必須一起處理的事務之外,他不會多和大祭司接觸一秒。和老師呆在同一個地方的每一個瞬間,渴望的火焰都在炙烤著他的心靈。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在永輝城建立的第六十年,在一次心血來潮的城外巡邏時,他看見了那個孩子。

與其說是孩子,不如說是少年。因為肉眼可見地缺乏營養,所以身體瘦弱,身上的衣物也都破破爛爛。漆黑的頭髮,湛藍的眼睛本該生機勃勃,卻如同枯死的樹木一般腐朽。

亞恆一眼就認出了少年是逐夜鄉的居民,或者是他們的後代。

按常理來說,逐夜鄉缺乏各種資源,是很難讓一個孩子活下來的。所以亞恆稍稍在眼睛上施加了魔術,就明白少年人是用了和他相同的方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吃掉了別人的靈魂。

那麼來講講在日不落的時代來臨前,最最基礎的、每一個學習魔法的人所上的第一課、每一本基礎的魔法書籍中的第一章所講述的內容吧。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兩種重疊的、不同形態的規則。一個是普通人用肉眼觀察不到的一側,一個是由摸得到看得到的物質所組成的一側。這兩者在某種形式上互相交流,在某種形式上互不干擾,互相重疊、互相影響,才組成了‘這個世界’。

這種形容比較拗口,只要簡單的理解為兩個世界組成了我們生活的世界就好。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人類。

人類屬於物質的一側,而靈魂則屬於肉眼觀察不到的另一側。根據地域的不同,另一個世界的稱呼有很多種,譬如冥界、靈魂界、魔法界、世界的狹縫……在文獻中有許許多多的、數也數不清的記載稱呼。正如人們認為組成物質界的單位的原子和電子,他們認為另一側世界也是由某種相同的東西所搭建起來的。

另一側的世界是如此地神秘,正如它的稱呼如同天上的繁星那樣眾多,它的構成也有許許多多的名字,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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