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咱們進雍丘驛館見子虞,還得找符苓要手令?”魯襄聽到魯必殘地述說,不禁大吃一驚,“也就是說,他許瑕要把子虞掌控在他的手裡?”
“是啊,四叔。侄兒總覺得他們這麼做,背後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魯必殘心裡忐忑不安,“或許,還會危及咱們的換人計劃。”
“這下麻煩了。”魯襄變得焦急起來,“我現在就去會會許瑕,看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此刻,雍丘縣衙的後堂裡,許瑕把一卷竹簡遞給下軍佐符苓:“你也看看吧,咱們跟商丘的子德和許老太后交涉一下,看能不能用子虞換取這座雍丘城?”
“嗯。”符苓接過簡牘,然後雙手展開,仔細的瀏覽了兩遍,“卑職認為這麼寫,很好。雍丘城已經在我們手裡,我們佔得先機,想必他子德也會答應的。”
“就運算元德不情願交換,可許老太后痛惜子虞這個孫子,也必然會逼迫子德答應的。”符苓接著又補充說了一句。
“不由得他不答應。”許瑕鼻孔裡冷哼了一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派使者過來簽訂割城協議。你還是早點準備為好,免得到時候準備不周、有失禮節。”
“是,卑職這就差人把這份書信送出去。”符苓說著就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
原來,許瑕知道鄭國派不出援軍支援符苓,雍丘城很可能守不住。
與其這樣,還不如以子虞為人質,逼迫宋國國君答應割讓雍丘城,換取子虞平安回到許老太后身邊。
可是,魯襄卻想用子虞來交換商丘監獄裡的魯氏族人。
於是,許瑕和魯襄之間,必定就會產生利益衝突。怎麼辦?
這時,一名親兵快步從門外走進來,他躬身向許瑕抱拳稟報:“稟大人,魯襄魯大人請求拜見大人。”
“請他進來吧。”許瑕一臉淡然地抬手吩咐。此刻,他已大概猜到,魯襄將要找他談什麼事情。
魯襄腳步匆匆地跨進縣衙後堂,剛好碰到符苓轉身出去。
他沒有多想,順便朝符苓一拱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符苓就已快步離開了。
魯襄頓了頓,連忙又抱拳向許瑕施禮:“幾日不見,許大人現在可是精氣神十足,想必大人身上的毒傷已經完全康復了吧。”
“嗯,應該是全好了……可算告別那段苦難的日子了。”許瑕活動著自己的胳膊,顯得一臉輕鬆,接著他又轉過話題、明知故問,“魯大人今天匆忙趕過來,是為何事?”
“大人,我聽說,現在任何人去雍丘驛館見子虞,都得事先拿到符苓將軍的令牌,有這一回事嗎?”魯襄遲疑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沒錯,這也是為了公子的安全,現在雍丘城裡不太平。”許瑕輕咳一聲,“公子身份尊貴,如果出現閃失……魯大人,你我二人都承擔不起這個後果啊!”
魯襄見許瑕說話避重就輕,知道自己不能再跟他繞圈子了,於是直言道:“許大人,我魯某就直說了啊,公子現在的狀況形同軟禁。不知許大人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
許瑕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魯大人言重了,軟禁談不上,許某隻是想讓公子順利完成他的使命。這個使命完成之前,我許某不能讓公子出現任何閃失。”
“什麼使命?還請許大人明說。”
許瑕見魯襄不依不饒地詢問,自知搪塞不過去,於是乾脆和盤托出:“許某準備跟商丘城裡的宋國權貴們交涉,用公子子虞換取這座雍丘城!”
“啊?!”魯襄一聽不禁大驚失色,“許大人,雍丘城已經掌控在鄭軍手裡了,你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掌控在我們手裡了?魯大人可不要掉以輕心。”許瑕搖了搖頭,“城外駐紮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