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咋這麼早就回來了?”西門與丘家,陳氏見劉鶯出門沒多久,又折返回來,於是一臉狐疑地問道,“今天沒活幹了嗎?”
“不是……前天紗線被搶,東家老爺子說,是我招惹詹大善他們的,他不讓我幹了。”劉鶯看起來比較難受,“他們還罵我是災星。”
“唉,你咋惹上那個詹大善了呢?”陳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過她很快又意識到了不妥,於是趕緊打住話頭,安慰劉鶯,“不急,東方不亮西方亮,他那裡不讓你幹,咱們去別家做就是了……”
“走,我們先去二嫂子那裡看看。”陳氏說著,便拉著劉鶯的手往門外走去,“她那裡如果沒活,姨娘就帶你去其他地方。”
此刻,在陰暗逼仄的囚室裡,師帥魯必殘已經慢慢清醒過來。
他瞪大眼睛,努力地四下檢視,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看清了囚室裡的狀況。
當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堆乾草上之時,不禁驚詫異常。
這是怎麼回事?魯必殘急忙從乾草堆中爬出來,伸手扶著囚室出口處的木柵欄站起身,同時嘴裡還驚慌地吼叫道:“這是哪裡?有人嗎?”
囚室四周安安靜靜的,沒人回應魯必殘的問話,他彷彿已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這更讓他感到惶恐不安。
如此幽閉的環境,讓魯必殘慢慢崩潰了,他只好雙手抓著木柵欄,拼命地搖晃起來,一邊高聲喊道:“來人啊,來人!”
“必殘?必殘,你怎麼也被關進來了?”這時,魯必殘突然聽到對面囚室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他連忙定睛一看,只見對面囚室的木柵欄後,露出一張白髮蒼蒼的臉。沒錯!那正是自己的四叔魯襄。
“四叔!你也在這裡?”魯必殘不禁大驚失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要陷害我們?”
“還能有誰?肯定是子虞聯合曹闕暗害我們叔侄二人了。”魯襄一臉悲傷,嘴裡恨恨地說道,“當時我被那毒蜂蟄傷,分明發現身旁的子虞竟安然無恙……”
“也就是說,曹闕給我們的避蜂膏是假的了?”魯必殘此刻終於明白了,“而子虞拿到的避蜂膏是真的?”
“唉,打了一輩子鷹,如今竟然被老鷹啄瞎了眼。”魯襄沒有回答魯必殘的問話,只是忍不住地搖頭嘆氣,“咱爺倆精心謀劃這次宴會,本來是想控制許瑕和鄭國的那些將帥們,誰知道反被他曹闕給算計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魯必殘感覺渾身無力。
他懊惱的靠著木柵欄滑坐在地上,沉默了許久才又問道:“不知許瑕和符苓等人有沒有被關押呢?”
“哼,他們估計比咱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吧。”魯襄用鼻孔悶哼了一聲,接著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唉,曹闕這老小子藏得也太深了……”
“魯襄,你這個混蛋!”突然,魯必殘隔壁的囚室裡竟然響起了許瑕的聲音,“我許瑕幫了你那麼多,你竟然還要害我?”
魯襄一愣,連忙瞪大眼睛,仔細地盯著斜對面的那間囚室。
藉著走廊上昏暗的一點光亮,他終於隱約分辨出了許瑕的身影。
“想不到許大人竟然也被關了進來,這雍丘城裡上萬名鄭軍居然還保護不了許大人,呵呵。”魯襄忍不住調侃他一句,然後冷笑道,“你說你在幫我?恐怕只是在為你自己考慮吧……如果不是你執意要用子虞換這雍丘城、如果你兼顧我魯某的感受,又何至於落得如此境地?”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你魯氏族人犯下謀反之罪,罪不可赦,你竟然還想用子虞去換取他們的自由身?做夢去吧。”許瑕感到氣惱不已,忍不住反駁,“我許某已經給你承諾過,只要換來這座城池,我就可以保障你們叔侄二人的生命安全和後半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