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與趙良善一向有矛盾的徐三麻子,居然接到了趙良善的邀請,請去他府上一敘,徐三麻子大名叫徐墨文,名字很文雅,卻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也沒讀過書,以前當過屠夫,後來開了賭場,兼營販賣私鹽,是個好勇鬥狠的傢伙,興元府有名的惡霸。
徐三麻子帶著謀士和十幾個保鏢走到趙府門口時,看到興元府排名第三的豪強唐四寶,也進了趙府。他對謀士範穀道:“真是笑話,一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竟然逼得我們三大豪強,不得不聯合起來。“
範谷語氣堅定地說道:“當前應以大局為重,過去的恩怨暫且放下。那姓楚的代表著官府,更有三千餘官軍作為後盾,若能與另外兩家聯手,成功的希望無疑會大上許多。”
此時,在街邊一家賣餛飩的小攤邊,一個年約五十有餘的老者正對著身旁十餘歲的小夥子輕聲說道:“徐三麻子和唐四寶都已經進入了趙家,快去將此訊息向楚校尉彙報。”原來,這位賣餛飩的老者名為高福財,而那個小夥子則名叫馬小快,他們皆是興元府新設立的監察司監察組成員。這兩人都是由楚靖平從眾難民中精心挑選而出的。如今,楚原已擔任軍醫司總醫官一職,併兼任陪戎校尉,同時還負責軍情司監察組的工作。
此時的趙府客廳裡燈火通明,氣氛異常緊張。趙良善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那份官府告示,臉上滿是悲憤之色。他對著坐在一旁的徐本麻子和唐四寶說道:“諸位!我原本以為這位新上任的府尹只是年輕氣盛、行事衝動,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瘋狂,竟然想要將我們的大半土地都沒收走。這究竟是何道理?這與那些土匪又有何異?簡直就是公然搶劫!”
聽到這話,唐四寶不禁皺起了眉頭,思考片刻後回應道:“大人,這可是違背大唐律法的行為啊。我們可以寫一封狀子,派遣專人前往長安告發他。”
然而,徐三麻子卻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不屑:“如今正值亂世,各地的地方長官又有幾人能夠真正遵守法律呢?更何況,這位府尹根本不是朝廷正式冊封的官員,而是憑藉武力強行奪取的職位。你去長安去告狀,有個屁的作用!只會成為笑料。”
趙良善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耐著性子問:“徐老弟認為應當怎麼做?”
徐三麻子眼中閃過一絲兇狠,咬牙切齒地說:“當然是起兵反抗暴政,他們能武力奪城,我們也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一個毛頭小夥子也敢沒收老子的田地,老子宰了他。”
趙大貴附和道:“徐三爺說得好!這件事侵害了大家的利益,我們聯合起來,殺了這個冒牌的府尹和手下走狗。興元府本來就是我們興元本地人的,豈能讓這些河東來的外地侉子耀武揚威?”
趙良善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貿然行事。雖然府尹的做法有些過激,但畢竟他也是政府官員,如果我們輕易起兵反抗,就等於公然造反,後果非常嚴重。”
徐三麻子不滿地哼了一聲:“那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財產被剝奪嗎?趙老大,你不會是怕了吧?”
趙大貴也跟著幫腔:“是啊,父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趙良善擺了擺手,示意兩人稍安勿躁:“我並非怕死,只是我們需要想個萬全之策。如今的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們必須要謹慎行事,不能盲目衝動。”
徐三麻子不耐煩地說:“有什麼萬全之策?難不成我們還要繼續忍氣吞聲?”
趙良善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我們可以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武定節度使楊守忠和土匪鐵臂熊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其他勢力願意與我們合作。同時,我們也要加強自己的實力,招募更多的人手,準備足夠的武器和糧草。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勝算。”
徐三麻子和唐四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