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路風馳電掣,快馬加鞭地趕回鹼廠堡。當他到達時,已是深夜三更時分,現在的秦墨憤怒值爆表,殺人的慾望無比強烈!
他讓馬大秉手持他的腰牌前往城門叫門。守城計程車卒謹慎地用小吊筐將腰牌吊上城樓檢視。接著,一個小校在城牆上大聲喊道:“秦大人,請稍等片刻,我立刻去稟報鐵牛大人。這扇門我可不敢隨意開啟,咱們鹼軍有嚴格的守門規矩,請您多多諒解!”
秦墨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當初定下的規矩竟然連自己也擋在了門外。他這時又可氣又可笑。於是,他無奈地回答道:“那就讓鐵牛那個憨貨趕緊下來見我吧,順便也可以檢驗一下我們這群人的真偽。你做得不錯,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小校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明白秦墨為何突然問起自己的名字。他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抖,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大人,小人名叫卞德華,來自金州卞氏家族。”
“哦!卞家?一個實力雄厚的家族!怎麼跑這來當兵了?”秦墨聽後有些疑惑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時鐵牛氣喘吁吁的從城牆根跑了過來,看到是秦墨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喊道:“大人,對不住,冰天雪地的讓您在這喝西北風,都是我手下人不懂事,回頭我收拾他們!”
隨後鐵牛在城門口大喊:“是秦大人回城,趕快開啟城門!迎大人入城!”
秦墨說道:“無妨,他們做的很好,把那個卞德華升至總旗,守城門計程車卒所有人賞銀五兩,至於你嘛,等我什麼時候升官了再說吧!哈哈哈!”
鐵牛聽後則是自顧自的傻笑著,心想他們鹼廠堡哪都好,就是官身少了點,不過他的待遇都是按千總的規格發的。
秦墨入城後,便讓人去通知各營的軍官到府衙議事。
不多時,府衙大堂裡坐著的有老牛叔、牛初儒、馬大秉、馬大聰、李鐵牛、李貼棍、李鐵栓、李鐵根、李鐵樹、駱天祥、唐奎、王春發、韓銳、唐三炮等人,他們現在都是各個部門的主事。
秦墨坐在為首的虎皮大椅上,面色陰沉地環視著下方的眾人。待看到人都已經來齊後,他站起身來,對著他們拱了拱手說道:“真是對不住諸位了,這麼晚還把大家從熱乎的被窩裡叫過來。但今天確實有一件讓我非常氣憤的事情,需要向各位請教一下!”
下方的眾人一臉茫然地看著秦墨,心中暗自揣測是不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手下給自己惹了麻煩。他們一邊想著,一邊偷偷觀察著秦墨那張拉的老長的黑臉,心知肚明這次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然而,眾人也不禁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秦墨如此憤怒,甚至不惜半夜從遼陽城趕回來?
秦墨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說道:“上個月,在關門山上與我一同並肩作戰的蒙古兄弟那日泰,作戰時奮勇當先,不幸戰死!他才剛剛離世不到兩個月,毒蛇幫的人竟然敢搶走我發給其遺孀的撫卹金!更可惡的是,他的妻子被這幫人強行霸佔侮辱,而他的女兒也險些被賣到窯子裡去!這種事情,就算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也忍不了了!”說到這裡,秦墨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之中如果有誰和毒蛇幫有糾葛,現在就站出來指認他們的罪行,我既往不咎!要是讓我過後查出來,別怪我不念舊情!”秦墨板著臉說道。
見沒有人站出來,秦墨暗自鬆了一口氣,說道:“有了解這個毒蛇幫的嗎?說給眾人聽聽!”
“毒蛇幫,這幫地痞流氓我倒是有些瞭解,他們平日裡勾結一些官員、豪紳,以送乾股的方式拉攏他們做靠山,平時大多是以發印子錢謀利,也幹一些拐賣人口、敲咋勒索、逼良為娼的勾當,反正都不是什麼好鳥,而且他們背後的靠山很有來頭!”老牛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