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看著霸氣超凡的嬴政,惡夫的眼底仿若閃過一道璀璨的流星,他扯開嗓子大喊:“大哥天大哥地,大哥能頂天立地。”
“大哥壯,大哥胖,大哥的肚裡能划船!”
“大哥帥大哥酷,大哥恰似那夜空中最亮的星,成為我永遠的榜樣!”
嬴政負手而立,只感覺自己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偉岸,彷彿一座巍峨的高山,已經準備好接受惡夫的頂禮膜拜,卻沒想著這小子口中竟哼唱出如此古怪的調調。
嬴政頓時洩了氣,“你小子,為何口中總能蹦出奇怪的言辭?”
“mc惡夫,站在前方為你導航!”惡夫莞爾一笑,帶著一絲惡趣味道:“這種新興文化,你不懂。”
他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副潮流先鋒的姿態,彷彿自己就是引領時尚的風向標。
嬴政聽後,不禁搖頭苦笑,心中暗想,這小子真是個活寶,但也不得不承認,惡夫的這種無厘頭和幽默感,讓這緊張的氣氛出現了一絲輕鬆。
這一陣笑鬧,倒也將那絲困擾的心結開啟,惡夫收斂笑容,正色道:“大王之心,惡夫已然明白,就不多叨擾了,這便回府出發趕往韓魏....”
嬴政頷首輕點,又仿若不放心似的諄諄告誡道:“切記,你我二人情比金堅,你既尊稱我一聲大哥,那就務必牢記於心.....”
“放手去幹,萬事有我兜底。”
惡夫身形猛地一頓,並未開口回應嬴政,而是發出一陣聲震九霄、爽朗豪邁的笑聲,邁著大步如流星般疾馳而去。
說到底,身為一國之君的嬴政毫無心結,反倒是他自己心生芥蒂。
自從他踏入秦國朝堂,輔佐嬴政親政掌權以來,他總覺得自己過於出挑,光芒太過耀眼甚至蓋過了王權,以至於嬴政都略顯黯然失色。
今夜經嬴政一番提點,他如醍醐灌頂,解開心結,只覺通體輕鬆。
君與君各不相同,臣與臣亦有差異。
嬴政能慧眼識珠、知人善任、對他信任有加,這便是身為君王最大的能力,而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身為臣子的份內事。
換個角度來看,他所做的一切,根基皆是嬴政所給予,又怎能算作他一人的功勞,更何來君權透明之說?
王宮外。
張二河見惡夫腳步輕盈而來,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身為惡夫的貼身侍衛兼助理,最是清楚惡夫的喜怒哀樂。
近來惡夫的情緒略顯低沉,他能明顯察覺,可為何今夜入宮歸來彷彿變了個人,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態?
“二河,走著,回府,帶上行囊連夜趕往韓魏。”惡夫聲音輕快,讓張二河也不自覺跟著輕鬆起來。
“是,太尉,上車,坐穩嘍~”
馬車頂著大雨直奔太尉府,而後稍作停留,帶著百餘名侍從再度出發,直奔咸陽城門而去。
.......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趙王偃爽朗洪亮的笑聲迴盪於殿內,盡顯最近時日的陰霾。
只因方才好訊息接踵而至,先是郭開派回信使傳信,三族聚精兵強將三十萬,已經朝趙國趕來。
二是候正仲灃深夜求見,說是秦國細作傳來訊息,秦國遭受天災大雨,致使隴西郡渭水上游水位暴漲。
間接也導致位於中游的韓魏兩地渭水暴漲,兩地舊民人心浮動,眼看就要鎮壓不住了。
趙王偃幸災樂禍,只感覺是天助我也。這次秦國可算倒了大黴,而自己則算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秦國哪有不輸的道理?
“仲灃,我趙國在韓魏的細作還有幾何?”趙王偃深吸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看向尚且還跪在殿內的候正仲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