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所率的部隊和緬甸人陷入了一場殘酷的僵持,宛如兩頭兇猛且疲憊的巨獸,彼此對峙,比拼著耐力,看誰會率先承受不住。
此刻,緬甸人雖已將賈赦的部隊重重包圍,但想要將其一口吞下,談何容易。
賈赦計程車兵多來自北方,長期經受苦寒天氣的磨鍊,那惡劣的環境如同磨刀石一般,將他們的戰力打磨得愈發堅韌。
緬甸一方,此次可謂是孤注一擲。他們深知此役的意義重大,若能順利突破,便如同掙破囚籠的飛鳥,從此不再被北方強鄰壓迫。這種精神上的解脫與昇華,將成為他們強大的動力,甚至讓他們萌生出揮師北上的野心。
然而,緬甸皇帝上任時那慷慨激昂的演講,雖能激起全體緬甸人的戰意,但真正要將戰火燒到北方,又豈是那麼簡單?這其中的艱難險阻,就像橫亙在他們面前的崇山峻嶺,事情絕不是一蹴而就的。
戰力的提升只是表象,而精神層次的昇華才是關鍵。只有當精神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心靈才能掙脫束縛,獲得自由。
那時,緬甸人便不會再將北方鄰居視為高不可攀的上國,才能毫無畏懼地拿起刀槍,直面強敵。
緬甸人設下了小小的計謀,使得賈赦的部隊深陷此地。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犧牲在所難免,就像想要釣到魚,總得有魚餌。
哪怕最後只剩下緬甸皇帝一人,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舉刀向前,這種決絕令人膽寒。
緬甸人在物資方面暫無匱乏之虞,他們有充足的食物供應。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戰力逐漸趨向平衡。
可一旦這種平衡被緬甸人打破,他們定會如洶湧的潮水般,毫不猶豫地衝進賈赦的陣地,將所有敵人斬盡殺絕,這正是賈赦最為擔憂的狀況。
然而,此刻的他卻陷入了絕境,似乎已無計可施。能嘗試的手段都已用盡,甚至派人揹著砍伐編制的藤蔓試圖攀爬光滑的巖壁以尋找出路,可那些士兵還沒爬到一半就墜落下來,希望再次破滅。
賈赦雖向林如海發出了求救資訊,可林如海並不精通軍事,賈赦心裡明白,指望他來救援,還不如依靠自己。
手下的兵丁日益減少,甬道內堆滿了一層又一層的屍體,血腥之氣瀰漫。
雙方在交戰的間隙似乎有了一種默契,每次大戰之後,總會留出時間來收拾己方的屍體,否則,這狹窄的甬道將被屍體填滿,再也沒有再次開戰的空間。
甬道的地面早已被鮮血浸透,黑紅色的血液不再往下滲透,交戰時人們來回踩踏,使得地面滿是泥濘,宛如人間煉獄。
賈赦計程車兵們早已精疲力竭,糧食早已耗盡。偶爾抓到的幾隻鳥兒,對於飢餓的眾人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夠分,只能熬成肉湯,優先供應給傷員。
賈環,如今已是一名標準的老兵。可在這裡,戰爭的殘酷無情地摧殘著他的精神意志。
每天食不果腹,卻還要不斷地投入戰鬥,他的心中充滿了迷茫:“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當初剛當兵時的抱負和理想,早已在這無盡的廝殺中煙消雲散。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管著幾十個人,卻再也沒有機會歸家。每天不是艱苦的訓練,就是在奔赴戰場的路上,感覺自己已經從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被磨練成了麻木的戰爭器械。
蓉哥兒都已經有孩子了,他說孩子長得很漂亮,就像他小時候一樣。”賈環疲憊至極,想要入睡,可腦海中思緒萬千,難以入眠。
他想起了母親趙姨娘,她總是刻薄地責罵自己;還有一母同胞的姐姐賈探春,她一直對自己不服氣。
不過在這樣殘酷的戰場上,武藝高低似乎已不再重要,他甚至想象著,如果探春在這裡,恐怕又會像往常一樣拉扯自己的耳朵吧。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