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墨心中暗自慶幸之時,突然間,從遠處傳來一陣嘈雜喧鬧的呼喊聲和怒斥聲。由於距離太過遙遠,秦墨無法聽清楚具體的內容,但那些原本跪在地上求饒的土匪們卻像是被這聲音刺激到一般,紛紛迅速爬起身來,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各式兵器,滿臉怒容地瞪著鹼廠堡軍。
秦墨心中一沉,暗自驚呼:“不好!情況有變!”他當機立斷,呼喊著命令麾下計程車卒收攏陣形,令他們排列起防禦陣勢!
隨著他的號令聲響起,原本分散各處計程車卒們匯聚到最中心的碉樓下,背靠碉樓入口組成一道堅固的防線;盾牌手們架起巨大的盾牌,長槍兵們則緊隨其後,將鋒利的長槍指向前方,嚴陣以待;弓箭手則佔據碉樓上的各處射擊孔,張弓搭箭,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就在此時,遠方出現了一群土匪。他們手持大盾,如同一堵城牆般緩緩向前移動。而在這群土匪的中央,有一個格外引人注目的存在。
那人身形高大魁梧,彷彿是混入人群的怪獸一樣。他身上穿著厚重的鐵質鎧甲,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幾乎沒有露出一寸肌膚。唯有一雙眼睛透過頭盔的縫隙,死死地盯著這邊的軍隊陣營,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冷漠與殺意。
來將用低沉而又雄渾的嗓音大聲喊道:“我乃關門山三當家的半傾城!爾等若想活命,就快快放下武器,跪地求饒!我或許還能開恩留你們一條生路,但若是膽敢反抗,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秦墨一聽想起了情報上提起過的半傾城,於是大聲回懟道:“屁的半傾城,就是一個半邊臉全是長毛胎記的怪物罷了,真他媽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臭不要臉的玩意兒!老子就不投降你能奈我何?吹牛逼誰不會啊!”
那半傾城怎麼也沒有料到,眼前這個所謂的鹼廠堡備禦官竟然如此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像個市井潑皮無賴一般,當著眾人的面肆意辱罵他。這三當家的平時最聽不得別人說他醜,更別說當眾罵他是怪獸了!這讓他氣得渾身發抖,嘴唇不停地顫抖著,指著秦墨怒聲咆哮道:“給我上!把這些雜種統統剁碎了拿去餵狗!”
隨著土匪們的靠近,秦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張著大嘴指著緩緩移動的土匪大陣想和眾人說些什麼,卻結巴的只重複說著這、這、這……,這他媽的是鴛鴦陣!不怪秦墨如此震驚,因為誰也不會想到這群看似散漫無章的土匪們竟能擺出如此嚴謹有序的陣勢來。
鴛鴦陣,顧名思義,就像一對相互依偎的鴛鴦,左右對稱,攻守兼備。這種陣法在戰鬥中能夠發揮出極大的作用,可以有效地抵禦敵人的攻擊,並迅速反擊。
秦墨緊緊盯著對方的大陣,暗自估算著敵人的數量。僅僅只是粗略一看,他就發現這股土匪的人數至少在四百以上,而且大部分都身穿盔甲!顧不得想土匪怎麼會有如此多的人馬!
在這個關鍵時刻,秦墨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全體士卒聽令!立即退守碉樓,據守待援!”這時絕不能冒險與土匪拼消耗,只有依靠碉樓堅固的防禦工事,才能夠最大限度地減少傷亡,先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再徐徐圖之!
只見土匪的軍陣移動到碉樓門口五十步時,土匪的盾陣上面舉起了一排排的三眼銃,隨著引線燃燒殆盡,一顆顆致命的彈丸從三眼銃中呼嘯而出,如同雨點般密集地打在碉樓的外牆以及門口的環形工事上。撞擊後發出清脆而響亮的“劈啪”聲。
一時間,碉樓門口周圍火光四濺,煙塵瀰漫。秦墨站在二樓看得有些懵逼,一時竟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官軍,看這夥土匪的戰法,感覺他們才更像是官軍!估計這些土匪大部分都是些逃跑的軍戶!他一看情況不對,趕忙下樓親自指揮一樓的戰鬥!
土匪們隨後紛紛舉著盾牌和門板組成一道防禦陣形,用來抵擋碉樓裡鹼廠堡軍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