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江銀陀,狂風像個撒野的孩子,拼命地搖晃著周圍的樹木,暴雨彷彿天河決堤,瘋狂地傾瀉而下。清河縣的這一行人在這惡劣的天氣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艱難抵達了目的地。
袁青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雨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流淌,他抹了一把臉,那雨水混合著汗水,讓他的臉看起來像個花貓。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兄弟們,這雨跟瘋了似的,都先別忙著趕路,趕緊檢查裝備,別等會兒要用的時候掉鏈子,那可就成大笑話了!”
礦工們聽到袁青的呼喊,紛紛停下了腳步。有人嘴裡嘟囔著:“這鬼天氣,真是要了親命了!”有人則一邊抱怨一邊開始檢查自己攜帶的工具和裝備。
“哎呀,我這繩子咋被雨水泡得跟個大蟒蛇似的,重得要死!”一個矮個子礦工嚷嚷道。
“你就別抱怨了,我這火藥都有點受潮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用呢!”另一個瘦高個礦工愁眉苦臉地說道。
王良看著這群士氣有些低落的人,提高聲音說道:“大夥聽著,咱們都是清河縣的鐵漢子,這點風雨算個啥?咱們要是把這任務漂亮地完成了,回去那可是光宗耀祖,走到哪兒都能挺直腰板!”
袁青也跟著喊道:“沒錯!王良說得對!等咱們完成了任務,回去好酒好肉管夠,還有大把的銀子等著咱們!到時候,想娶媳婦的娶媳婦,想蓋房子的蓋房子!”
礦工們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但眼神中仍然透著緊張和擔憂。
袁青把王良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老王啊,你瞧瞧這雨勢,我這心裡跟揣了個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踏實。你說咱們這趟真能順順利利地完成任務嗎?”
王良皺著眉頭,望著那被雨水籠罩的山峰,說道:“老袁,我也不敢打包票啊。但咱都走到這一步了,總不能打退堂鼓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駛得萬年船。”
袁青咬了咬牙,說道:“行,那就聽你的。咱們可得把眼睛睜大了,不能出岔子。”
袁青轉過身,又提高聲音對眾人喊道:“都準備好了嗎?咱們出發!雄起!”
眾人在風雨中繼續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潭裡,心裡都在默默祈禱著行動能夠順利進行,可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
狂風暴雨中,袁青帶領著眾人艱難地朝著銀陀山峰行進。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和大自然進行一場激烈的搏鬥。
“哎呀,我的腳!”突然,隊伍中傳來一聲慘叫,一個礦工不小心崴了腳,整個人摔倒在泥濘中。
“咋樣,兄弟,還能走不?”旁邊的人趕緊問道。
“疼,疼死我了,這腳怕是廢了。”崴腳的礦工呲牙咧嘴地說道。
袁青聞聲趕來,看了看他的傷勢,說道:“來兩個人,攙扶著他走,咱們可不能落下任何一個兄弟。”
眾人繼續在雨中負重前行,雨水打得眼睛都快睜不開,腳下的路也越來越滑。
“這路咋這麼難走啊,感覺像是在走鋼絲。”有人抱怨道。
“少廢話,趕緊走,不然天黑前都到不了半山腰。”王良吼道。
大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終於,在歷經千辛萬苦後,到達了半山腰。
袁青喘著粗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開始觀察周圍的地形。
“嘿,這兒有條山縫,正好可以佈置炸藥。”袁青興奮地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趕緊的吧。”王良催促道。
然而,當他們準備佈置炸藥時,卻發現由於雨水的浸泡,一些炸藥的包裝已經破損。
“這可咋辦?這些炸藥還能用嗎?”有人擔心地問道。
袁青咬了咬牙,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