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鬼鬼祟祟地拉著田文進,一路左拐右繞,來到了詹事府的一個偏僻角落。這角落雜草叢生,牆壁斑駁,透著一股子陳舊的氣息。
張樂剛張了張嘴,準備說話,就被田文進“啪”地一下打斷了。
田文進瞪大了眼睛,盯著太子臉上那一塊青一塊紫的傷,驚訝地說道:“哎喲喂,我的太子殿下喲,您這臉上咋弄成這副模樣啦?跟被花貓抓了似的!”
太子一聽,小嘴一癟,委屈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嘟囔著抱怨道:“還不是我那狠心的父皇,就因為我不小心打碎了他一個心愛的花瓶,他就二話不說,抄起板子就朝我打來。我這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他這般折騰啊!”
田文進連忙湊上前去,一臉諂媚地說道:“太子殿下,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陛下那是望子成龍,心急了些。您想想,這天下以後可都是您的,陛下能不著急讓您成才嘛!”
太子氣呼呼地一跺腳,說道:“哼,他要是真為我好,就該跟我好好講道理,而不是動不動就動手。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小孩子!”
田文進趕忙賠著笑,點頭哈腰地說道:“太子殿下您說得對,說得對!不過陛下日理萬機,難免有時候脾氣急了點。您大人有大量,可別跟陛下置氣。”
太子雙手抱在胸前,扭過頭去,說道:“我才不管呢,他打了我,我就是生氣!”
田文進眼珠子一轉,說道:“太子殿下,您可是未來的天子,要有天子的胸懷和氣度。這點小委屈算啥,等您將來登基了,想怎麼著還不是您說了算!”
太子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哼,那倒也是。不過這次我可不會輕易原諒父皇。”
田文進趕緊說道:“是是是,太子殿下您受委屈啦,小的都替您心疼。”
在詹事府的偏僻處,太子還在為自己被景帝打的事生著悶氣,過了一會兒,他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向田文進問道:“田文進,你說這世上真有天雷能治水患嗎?”
田文進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回答道:“太子殿下,這天雷哪能治水患吶!那不過是人們想象出來的工具罷了。”
太子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嘟囔著嘴說:“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真有那麼神奇的東西呢。”
田文進趕忙安慰道:“太子殿下,雖然天雷不能治水患,但咱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嘛。”
太子又緊接著問道:“那這世上真有鬼神嗎?還有那種能御劍飛行的仙人?”
田文進耐心地解釋道:“太子殿下,鬼神之說多是人們心中的想象和寄託,至於御劍飛行,那也只是傳說中的神話,當不得真的。”
太子的眼神越發黯淡,正想繼續追問,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把他們的話題給打斷了。
“哎呀,這是誰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太子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田文進也一臉疑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幾個小太監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不好啦,不好啦!”
太子怒喝道:“慌什麼慌!到底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小太監喘著粗氣說道:“太子殿下,前面……前面……”
太子急得直跺腳:“前面到底怎麼了?快說!”
小太監結結巴巴地說道:“前面……前面的花園裡,兩隻貓打起來了,把花盆都打碎了好多。”
太子聽了,哭笑不得:“就為這點小事,也值得你們這般大驚小怪?”
田文進在一旁笑著說道:“太子殿下息怒,他們也是沒見過世面。”
被打斷話題的太子一臉不悅,過了一會兒,他又想起了什麼,問道:“田文進,那你給我講講素描師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