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營帳。
向令站在外面,一臉陰沉的聽著營帳裡的淫詞豔曲,臉比墨還要黑。
兩軍交戰在即,這奸佞小人只知道飲酒作樂!
他們雖然有五萬將士,但長途跋涉,正是疲憊之時,若是對方趁夜發動偷襲,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正要往營帳裡走去。
“向將軍。”
兩位手下的將領喊住了他。
“將軍可是要去勸那大將軍?”
向令點頭,說出自己的擔憂。
兩名將領對視一眼,隨後一起道:“我們同將軍一起去,法不責眾,大將軍若是要罰,我們一同承擔就是。”
向令看兩人一眼,沉聲道:“好。”
他們直接走向營帳,守門的是滿時叔的親信,見向令過來,擺手道:“大將軍說了,他現在要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
“我們有事要稟報,你快去告知大將軍!”一名將領怒道。
半盞茶的時間之後,穿好衣服的滿時叔見到了三人。
他面目陰沉,滿臉的不耐煩。
“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再說?本將軍都說了,我要休息!”
隨後一臉陰沉看向向令:“向將軍,你是不是看本將軍很不爽?故意想要給我找點麻煩?”
向令眼中滿是陰翳,語氣卻溫和:“大將軍言重了,今晚敵軍十有八九會偷襲,我們還需早做準備。”
他不關心滿時叔的下場如何,可是,他在乎這五萬將士!
“我說,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我們可是有足足五萬人。那葉心安只要不是個傻子,他都不會過來以卵擊石。”滿時叔毫不在乎。
“大將軍。”向令神色焦急:“葉心安的實力並不弱,他們已經養精蓄銳多日,我們的將士才剛剛到達邊關,未必是他的對手!”
“閉嘴!”滿時叔暴喝一聲:“誰叫你滅自己的志氣,漲他人的威風的?你如此替他叫好,莫不是奸細?”
想到自家兒子的人頭被葉心安送了過來,還毀了自己的壽宴。
滿時叔就恨不得將葉心安給千刀萬剮!
這向令還說什麼對方實力不弱?
放他孃的狗屁。
滿時叔走上前來,露出似人非鬼的笑容:“向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對這個我大將軍很是不滿吧。可你記住了,現在你是我的下級,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受著,聽沒聽見!”
向令攥起拳,垂下頭,咬牙:“聽見了!”
身後兩位將領,見向將軍受辱,都咬緊了後槽牙。
只因為進來之前,向令和他們再三叮囑過,千萬不能和滿時叔發生衝突。
帥印在他的手上,想要誰的命都很容易。
見向令低頭,滿時叔心中十分快意,然而,他卻沒有就此善罷甘休,而是順著杆子往上爬,道:“既然知道,就該明白,叨擾主帥休息,是大罪過。罰你十鞭子,不為過吧!”
“不可!”
身後的將領一聽這話,終於出忍不住了,連忙阻止。
“大將軍,現在正是用人知己,向將軍雖然有錯,但他帶兵打仗多年,經驗豐富,此時受傷,恐怕會對戰事不利啊!”
這將領十分聰明,並未爭辯,而是陳述利弊。
滿時叔一聽,也就放了向令。
畢竟,這人確實好用。
若是廢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擺手道:“行了,我就那麼一說,既然如此,你們走吧。”
出營寨之後,兩位將領氣得發抖:“這等小人,居然也配統領三軍?!”
“慎言。”向令看向兩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