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芳柏也覺的兒子說的對,培養水軍,必須要有人,其次就是建造戰船的能力,兩者兼備,才能有一番成就。
尤其是,兒子提起荷蘭人船堅炮利,讓他明白水軍的重要性,所以,對於兒子的一番話,他自然是無比支援。
羅芳柏看向羅志東道:“五叔,軍兒說的對,我們必須把目光放長遠,多儲備培養一些海事人才,未來船隊要擴張的時候,才能暢通無阻!”
“芳柏,我會全力操辦好這些事情的!”
羅志東認真的對著侄子說道。
“麻煩五叔了!”
羅芳柏點了點頭。
羅志東頓時看了一眼侄子,又看了一眼羅振軍,不悅道:“你們父子兩怎麼一個樣,我也是羅家族人,有什麼客氣的!”
“五爺爺,我們是父子,說話自然是一樣了!”羅振軍聞言,露出白牙對著羅志東笑道。
“臭小子,時間過得真快,你小子都敢拿你五爺開涮了!”
羅志東沒好氣道。
這一句話,頓時引得羅芳柏和羅振軍父子兩人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三人聊了一些家長裡短,以及廣東的變化,就看到所有移民全部下船了。
隨即,羅振軍便和老爹,五爺了兩人一起下船了。
看到羅芳柏三人下船走了過來,洪六立刻迎了上去,平靜道:“羅老爺,人全部都在這裡了。”
“共七百四十三人,成年男人五百二十四人,成年女人一百七十四人,孩童四十五人!”
羅芳柏聞言,看了一眼五叔羅志東。
羅志東立刻點了點頭,具體移民人數,他自然有,洪六統計的確實無誤。
羅芳柏立刻看向洪六笑道:“洪船長,辛苦你了,你帶著不需要留守的兄弟回家休息吧,等過幾天工錢統計出來了,公司會派人通知你們,但是拿工錢和賞錢!”
聽到工錢和賞錢分開了,洪六身邊不少船員臉色一喜,就連洪六眼中也微微有些變化,連忙抱拳道:“是!”
“羅老爺,羅公子,羅五爺,我們就先走了!”
洪六對著羅芳柏,羅振軍,羅志東三人抱拳行禮後,便帶著十幾名船員離開了。
羅振軍看了一眼離去的洪六,又看向面前這七百多移民。
男子大多數骨瘦如柴,甚至有些男人衣服,上不遮臂,下不遮腿,各種補吧一個又一個。
女子也是如此,不過她們身上的布料顯然更多一點,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子,自然沒有裹腳的。
而四十五名孩子,嬰兒到十一二歲的都有,多數骨瘦如柴,營養不良。
看到羅振軍的目光掃視,大部分移民都迅速地下了頭,目光有些閃躲,反倒是孩子,更加膽大,天真無邪的目光中,充滿了對羅振軍的好奇。
羅芳柏掃視了一眼七百餘移民,隨即笑道:“大家都不要害怕,你們來自廣東,我也是廣東人。”
聽到羅芳柏是廣東人,果然,移民們忐忑不安的神色,放鬆了不少。
說實話,十八世紀,老鄉見老鄉,大多數還真兩眼淚汪汪,俗話說同鄉是兄弟,即便不是兄弟,那也是半個親人。
只是到了二十一世紀,沒有道德約束,西方畸形自由文化以及金錢至上文化的衝擊,讓一些意志薄弱,沒有道德底線的傢伙,將這句話變成了貶義詞句。
“我叫羅芳柏,是船隊掌櫃的,我們羅家會把你們妥善安置,每個人都可以給分田,幫助你們建房子,所以不要害怕!”
果然,聽到羅芳柏要給他們分地,蓋房子,大部分臉上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隨後,羅芳柏又詢問了一些職業,比如鐵匠,造船工匠,廚師,大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