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玉見容硯青臉色愈發的難看,他預感容硯青可能和阮靜怡有些瓜葛。
他作為小輩自然不瞭解過上一輩的“恩怨情仇”,長輩們更不屑於和自己的子女子侄說這些,一是有損長輩威嚴,二是沒必要。
封子玉推了下眼鏡,他沒再說話,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了煙自顧自地點燃吸了兩口,卻見容硯青也從煙盒中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點燃了。
封子玉輕笑,“舅舅,你不是戒菸很久了嗎?”
容硯青吐出一口煙氣,他抬眼看向封子玉,“子玉,我知道自己沒資格,但是我不想讓容琳和盛謹言在一起。”
封子玉,“......”
他愣了一下,扯出一抹笑,“舅舅,你不要告訴我,你和盛謹言的生母阮靜怡有舊情,他....他不會是你兒子吧?”
容硯青,“......”
他上手拍了一下封子玉的腦袋,“你腦子進水了?這麼離譜的話你都能說出口?”
封子玉揉了揉腦殼,不解地問,“那你為什麼?但我要告訴您,容琳和盛謹言情比金堅,誰都拆不散!”
聽此,容硯青臉色像吃了一個死蒼蠅一樣難看。
他捏了捏眉心,最後才緩緩地說,“盛謹言在坊間的風評,我很瞭解,生意做得好,投資圈的風向標,但為人心狠手辣,背地裡沒少整人。”
他吸了口煙,“他這人不是良配,再有盛家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不想容琳去跳火坑。”
封子玉緊繃下頜,盛家確實如他舅舅所說不是什麼好去處。
只是,他舅舅遠在白城怎麼會知道寧都盛家的事情?
容硯青見封子玉面色遲疑,他又說,“子玉…阮靜怡未嫁給盛必行前…她是我的未婚妻。”
封子玉一口水沒嚥下去就噴了出來,他驚詫地問,“什麼?那程雪薇呢?”
“雪薇是你外公、外婆的好友的女兒,她父母早逝,從小就生活在容家,她名義上是你外公、外婆的養女,”容硯青揉了一下眉心,神情不自在,“可是我倆青梅竹馬,我根本就不喜歡阮靜怡。”
封子玉倒吸一口冷氣,“所以,您和阮靜怡解除了婚約,她嫁給了盛必行?”
容硯青點頭,“對,可你外公外婆一直無法接受雪薇不做我妹妹,做我妻子這件事。婚後家裡一直是雞飛狗跳的,中間又發生了很多事......”
他話說一半就扯鬆了領帶,“但阮靜怡嫁入盛家後過得很不好,盛必行對她也不好,她離婚逃出來後曾來找過我,讓我幫她出國。”
容硯青深吸了幾口煙,又說,“她和我說了很多盛家的事情,我覺得盛家就是一個利益糾葛,齷齪堆砌的地方,不是人能呆的。”
他眸色漸濃,“這樣家庭長大的盛謹言,他能是什麼好東西?”
封子玉挺直了脊背,語氣鄭重,“舅舅,我和盛謹言現在處得像兄弟一樣,他是個好人,他和容琳一樣,童年生活得很辛苦,也不幸福。”
他頓了片刻,“我旁觀了兩人的感情,他倆是雙向奔赴,彼此救贖,而且互為退路。”
容硯青,“......”
封子玉見容硯青有所動容又說,“舅舅,容琳很愛他,為了他甘願忍受物理治療的辛苦。而盛謹言暗戀她十一年,那個熱搜,你沒看?”
容硯青正因為看了那個熱搜才害怕,盛謹言對感情的偏執太像阮靜怡了。
但是有些話他沒辦法說,有時候執迷不悟才最可怕......
他擺擺手,“算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總之,容琳若是我的滄海遺珠,我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尤其是盛謹言,絕對不行!”
封子玉朗聲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