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走過去,他抻了下西褲坐在了秦卓的旁邊,“什麼能讓你看得津津有味的?”
秦卓剔了一眼盛謹言,“不是你叫我來看拳嘛?”
盛謹言搖頭,伸了一下大長腿,從西褲口袋裡拿出煙盒,敲出一支叼在嘴裡。
秦卓轉著手裡的打火機給他點了煙。
他微微抬了下巴示意地看了下容琳,“那個顧瑄打拳挺狠的,你不盯著點,你不怕她傷到容琳?”
盛謹言夾著煙吸了一口,吐出煙氣順帶著舌尖抵了下後槽牙,“她要是傷到了容琳,我就找人修理她,你把柯煬和你那個手下給我用用。”
秦卓,“......”
他垂眸嗤笑,“我們不打女人。”
盛謹言挑眉,笑得意味深長,“我也不打,你要是不幹,我找打女人的修理她。封子玉的人,行嗎?”
秦卓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但轉瞬即逝,“這麼玩不起,你不會自己盯著?看到打得難堪了,你不會去拉架?”
“我本來就玩不起,”盛謹言笑容玩味,目光陰惻,“打疼了容容,我記仇怎麼了?”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秦卓,“你不要告訴我,你心疼顧瑄?”
秦卓嗤笑,“她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心疼她?”
話音剛落,容琳將顧瑄打倒在地。
容琳伸手過來拉起顧瑄,不解地問,“顧瑄,你怎麼了?你今天的表現大失水準啊!”
顧瑄起身,摘下了拳擊手套,她小聲問容琳,“臺下的那兩男人是你朋友?”
容琳點頭,低聲說,“那個是我男友,隱秘戀愛那種。秦卓是他哥們兒,也是我朋友,怎麼了?”
她明知故問,就是想知道顧瑄這頻頻發揮失常是不是因為臺下的秦卓?
顧瑄垂著眉眼,長睫毛撲閃著,她聲音哀怨,“我前兩天追尾了那個秦卓的車,把最近接的案子錢都賠進去了。看到他,我就心煩。”
容琳,“......”
她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尤其是現在,她總不能告訴顧瑄那臺車被秦卓賣了,他換了臺全新的?
那不是給顧瑄更添堵嗎?
顧瑄擦了下汗,“你和周舟玩吧,我先走了。”
她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容琳,你下次來別帶他們倆過來行嗎?你看看他倆的樣子,挺嚇人的。”
顧瑄說完就跳下了拳臺,準備去換衣服。
盛謹言咬了下嘴唇,慫恿秦卓,“小白鴿就要走了,這次放飛了,下次你就找補不回來了。”
秦卓吐了口菸絲沫,“你別沒事兒找事兒。”
盛謹言扯了下嘴角,起身扣上了西服外套,“嘖,我哪有那麼閒,我這種飽漢子從來不管那些飢寒交迫的同類。”看書溂
秦卓被盛謹言譏誚的言語逗笑了,卻見顧瑄走了過來。
她面無表情地對秦卓說,“秦先生,追尾你車的賠償款,我已經打給你們律所的江律師了,麻煩你讓他出具手續,我要去保險公司報銷他們該承擔的那一部分。”
盛謹言,“......”
他看了一眼秦卓,低聲問,“追尾了你的車還是你本人?”
秦卓冷嗤,“滾蛋,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盛謹言挑著桃花眼看向了顧瑄,又對秦卓嘟囔,“你會說,你倒是說呀!”
秦卓站起身,與穿著運動平底鞋的顧瑄形成了養眼的身高差。
他俯看著顧瑄,“顧小姐,其實我那輛車已經被賣了,我又換了臺新的。”
秦卓薄唇勾了勾,“如果你不著急賠償,你或許會減少點損失。”
顧瑄氣悶得緊繃下頜,“賣了?事故中的車輛你也可以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