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天德山的賊人眾多,你一個人殺不了南陽王,千萬別去送死了。我知道一條通往官道的秘路,你聽兄弟一句話,趕緊回去搬救兵,我給你在裡面做內應。事不宜遲,快走吧,大哥!馮安一邊哭一邊央求著歐陽凌峰。
歐陽凌峰順著馮安給他指的秘路,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這是一條山夾縫,寬的地方也只能容納三個人並排行走,裡面的荊棘和碎石,把歐陽凌峰的臉都劃破了,可他一點也沒有覺出疼來。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個亮點,那是密道的出口,亮點越來越大,終於走了出來,出口上有幾棵古樹,還有許多藤蔓,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歐陽凌峰又找來幾塊巨石,把它隱蔽了一下,然後牢牢的記住,準備回頭在這裡進兵。此時,天已經大亮,歐陽凌峰抬頭看了看,辨別了一下方向,爬過這座山坡,再往前走大約三里路就是官道,歐陽凌峰始終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對著天德山磕頭拜了幾拜,嘴裡叨叨咕咕的說著,徐良兄弟,展大哥你們在天之靈莫散,老天既然不讓我死,我就回去搬兵,衝進天德山,把南陽王以及他手下的爪牙殺個,片甲不留,給你們報仇,說著又嗚嗚地痛哭起來…
歐陽凌峰頭昏昏沉沉的,機械的翻山越嶺直奔官道,然後又辨別了一下去南陽城的方向,一弓腰走了下去。大路上迎面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騎著一匹棗紅馬,後面有一架豪華的馬車,還有十幾個家人打扮的,在馬車的左右跟隨,歐陽凌峰低著頭,快速的前行根本就沒有看路,和那群人走了一個對面,也沒有讓路的意思,騎馬的人雙手勒住了戰馬的韁繩,戰馬一聲嘶鳴,停住了腳步。你這個人怎麼走路?不知道人要給馬和車讓路,虧你長了這麼大個子,一點道理都不懂,真是沒文化太可怕!年輕人坐在馬上,用手指著歐陽凌峰,沒完沒了的絮叨著。
一開始,歐陽凌峰沒有說話,見到人群和馬車就往邊上靠了靠,依然往前繼續前行,見這個年輕人沒完沒了的針對自己,本來就窩火生氣,不由得就火冒三丈爆發了出來。你是什麼東西?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憑什麼這麼指責我?要想打架好說,我隨時奉陪,歐陽凌峰挺著胸脯,用手指著那個年輕人大聲的叫囂著。這時隨行的家人也全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起來,後面馬車的車簾兒忽然撩了起來,一個60多歲的老年人從裡面露出頭來。小林子,怎麼回事兒?不好好走路,怎麼和人家吵起架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有多麼大點事,值當的嗎?你們這幫奴才也太沒有教養了,不要仗著人多,就橫行霸道!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眾人見老人走過來,紛紛靠邊站立,也停止了說話。這位朋友,對不起,這是我兒子和一群家丁,剛才對你有所冒犯,我替他們向你賠禮了,說完,衝著歐陽凌峰雙手抱拳點了點頭。老人家不要如此客氣,剛才的事情也不全怪他們,我也是心浮氣躁,壓不住火,我在這裡給你作揖了,歐陽凌峰一邊說著一邊回禮,就這樣一場矛盾化解了。
這時,家人們從車上搬下來了兩個凳子,放在了路邊,請老人和歐陽凌峰坐下談話。老夫範啟超,老家湖南長沙,到這天德山來探親。請問這位朋友尊姓大名,仙鄉何處?範啟超用手捋了捋鬍子,朗聲說道。我叫歐陽凌峰,東京汴梁人,在河南開封府任職。歐陽凌峰一邊說著,一邊又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原來是開封府的上差啊,失敬失敬!範啟超哈哈大笑著。老人家,你客氣了,四海之內,皆朋友嘛!歐陽凌峰,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在一片笑聲中,氣氛很快就和諧了起來。
歐陽凌峰,你這是辦官差還是私事,這是我的兒子範長林,今年23歲了,應該比你小几歲?今天在這裡相遇,真是緣分吶!範啟超一邊把兒子叫過來介紹,一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