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尚且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的杜安饒,正啃著自家四姐端來的小點心,喝著二哥端來的鮮榨果汁,美美的享受著悠閒的夜宵時光,間或同一些主動過來打招呼的親戚聊上兩句,倒也算不上太無聊。
杜安饒在山上住了十幾年,見過的人加一起都沒有今天這麼多,可她似乎天生就對別人的善意惡意特別敏感,多數時候往往一照面就能感知到眼前人對她究竟是喜歡還是厭惡。
杜安饒能感覺到在場客人眾多,可至少這些主動上前跟她打招呼的親戚,基本都對她沒什麼惡意,準確來說是好奇居多。
不過這也能理解,親戚裡突然多了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而且據說還是丟了十幾年又找回來的,換作是她也好奇。
正因為沒有在這些人身上感覺到惡意,杜安饒對這個過分熱鬧的生日宴接受良好,甚至有閒心幫每個過來打招呼的親戚看一眼事業近況,禍福吉凶。
多數人倒都沒什麼問題,哪怕走黴運也不過是出門容易被鳥屎擊中這樣的小事。
即將被鳥屎攻擊腦袋的親戚:“……”不不不,這可不是小事,是天大的事,我有潔癖!
一想到自己可能出門遇鳥屎,這位本來就有點死宅屬性的年輕人果斷決定之後的幾天時間都宅在家裡,堅決不讓任何一隻鳥靠近他方圓五米!
但人一多,總還是會遇上那麼一兩個有大問題的,就比如剛剛的阮秀茹,再比如現在站她跟前的這兩人。
“這是你大舅跟表哥,他們一家都在b市,這次是特意為了你們飛回來的。對了,嫂子跟小年怎麼沒一起過來?汝寧剛剛有事上樓去了,我這就讓人上去叫她下來。”
“不用不用。”江文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憔悴,擺了擺手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們待一會就走。安饒是吧?這是舅媽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她跟你二表哥有事沒辦法親自過來,就讓我們代她把禮物帶過來了。你跟語曦都是好孩子,流落在外十幾年想必吃了不少苦,現在回家了,一切都會好的。”
杜父與這個大舅子相識少說也有二三十年了,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滄桑頹廢。
不等杜安饒開口便先一步蹙眉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跟長斌……還有嫂子跟侑年……”
“還是我來說吧。”江長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大概半個月前,侑年在書房內突然暈倒,被送到醫院後各項檢查都做了,可就是什麼也沒查出來。”
侑年就是杜安饒的二表哥,江文韜的二兒子。
杜家幾人驟然得知此事也是一驚:“那侑年現在……”
江長斌頹廢的搖搖頭:“起初我們也以為沒什麼事,可這半個月裡,侑年的身體一點一點變虛弱,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不管做再多檢查都查不出原因。這幾天我們幾乎把b市所有醫院都跑遍了,卻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杜父聽到這臉色也很是難看,腦中更是不受控的掠過絕症二字。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們?”
江家父子倆面露苦色,一開始他們壓根沒想到會變得這麼嚴重,等到發覺不對時事態已經不可控,他們也跟著亂了手腳。
若非突然接到杜母邀請他們前來參加杜安饒兩姐妹生日宴的訊息,他們這會只怕還在到處奔波,而非想到自家妹夫家中生意似乎與醫院掛鉤,興許認識些更加厲害的醫生,能救他們家孩子。
兩父子買了最近的機票,風塵僕僕趕來,參加杜安饒二人的生日宴是假,請杜父幫忙救孩子才是真。
“我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你要能查出病因還好,這連生了什麼病都不知道,人醫生就是想治也束手無策。我跟你嫂子已經商量好了,先問問你們這的醫院有沒有頭緒,看能不能把侑年轉到你們這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