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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無為道場多次出現傳道者,根據口音幾乎集中在鶴山鎮一帶,安南鎮稍微少些。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傳道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這不由得讓他懷疑,是不是有人刻意在主動傳播道生道,至於瞎眼道人多少還是寧缺毋濫的。
等任青回過神來,路程已經過半。
他後知後覺的回想起腹中囚牢內的那條土狗。
任青用意識檢視後,驚奇的發現土狗竟然還活著,沒有因為吞食狼血而暴斃身亡。
現在土狗出現了極大的變化,原本雜色的短毛完全褪去,新長出來的毛髮灰白相間。
它的眼神也愈發犀利,體型更是達到了大半米的程度,外形比起狗更像是狼。
任青的嘴角抽了抽,說好的異化,怎麼連品種都改變了。
感覺與哈士奇有著六七分相似,性格也變得好動起來,不斷上竄下跳。
任青暫時絕了將哈士奇放出來的念頭,又餵食些狼血便不再理會,將注意力放到了外界。
以地圖上標註的資訊,他們已經臨近鶴山鎮,接下來只需要翻過三座低矮的山頭。
但麻煩隨之接踵而至,因為這片山頭盤踞著一夥綠林山匪。
錢雲神情緊繃,一般來說作為由官兵帶領的隊伍,是沒有山匪敢前來劫道。
可路上有些太過於平靜了,甚至連零星的走商都沒有見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果真的生出意外,他深知禁卒不一定會選擇插手。
錢雲連忙示意手下官兵多加註意附近,只要有風吹草動便立刻吹響號角。
在官兵無形中的影響下,學子也變得不安起來。
氣氛逐漸凝重。
錢雲的預感很準確,剛到深夜不久,遠處突然亮起二三十束火把,並且在快速靠近。
雖然官兵佔據著人數上的優勢,但學子手無縛雞之力,交手難免會有傷殘。
錢雲沒有寄望于禁卒出手,連忙示意隊伍就近以防代攻。
馬車組成方陣包圍隊伍左右兩邊,由官兵站在前後。
隨著火把到達百米內,學子們屏住了呼吸鴉雀無聲,甚至有幾位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任青見此盤腿半坐著,表情變得很是古怪。
分魂就懸浮在半空,能清晰的觀察那些山匪。
領頭的大當家身高足足兩米有餘,手持著巨型狼牙棒從樹叢內鑽出直面官兵。
任青感覺此人絕非普通山匪能比的,明顯身體有異,似乎有術法的痕跡?
錢雲沉聲說道:“在下鶴山鎮百夫長錢雲,可要想清楚是否要與官府作對!!”
聽聞這話,山匪們忍不住生出膽怯,可見並非自願來此劫道。
狗頭軍師更是臉色慘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
他湊到大當家的身旁輕聲說道:“這事情不好辦,萬一被官府秋後算賬……”
“嘿嘿嘿嘿……”
大當家發出怪笑,接著摸了摸如同十月懷胎的肚子,目光貪婪的掃過隊伍中的每個人。
他像失心瘋般抓住狗頭軍師的脖頸,用力直接捏成麻花。
鮮血順著手掌滴落在泥土上。
隨即屍體的腦袋被擰下,大當家的嘴巴湊到脖頸處痛飲,眾多山匪整齊的退後半步。
錢雲的表情變得凝重,他從懷裡取出裝滿銀錢的布袋,然後用力投擲了過去。
“今日如若放行,就當無事發生。”
“哈哈哈哈。”
大當家面目猙獰,他抓起狼牙棒用力一敲,布袋化為碎片,裡面的銀錢雨點般落下。
山匪也不敢去撿,瑟瑟發抖的站如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