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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谷的額頭也沒了那道指印。
任青懸浮在兩人的頭頂等待片刻,夢境中的氣氛愈發陰沉,窩阿爺抖的更厲害了。
恍惚間,遠處人影竄動。
“道生道,無為道,吾即是道……”
怪異的腔調回蕩。
看似尋常的瞎眼道人緩步走來,他眼睛被黑布蒙著,手中還持有柄半米長短的拂塵。
隨著狂風吹過,將他腦袋上的頭巾帶走,露出大半個腦子,以及夾雜其中的蛆蟲。
最讓任青驚愕的是,瞎眼道人手持的拂塵末端與麻繩連線,拖拽著二十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皆是書生打扮,隨著麻繩的移動生成條血肉路徑,還有不少野獸尾隨著。
任青眉頭皺起。
瞎眼道人應該就是八字村搞事的修士,否則不可能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能看出對方極為癲狂,嘴裡呢喃的全是道生道的怪話。
那些安南學子恐怕早已被此人所殺,甚至搞不好是順手而為。
瞎眼道人從官道上路過,但在靠近窩谷的時候,轉頭露出個詭異莫名的笑容。
以此人的修為,不可能沒有發現爺孫倆,為何會放過一馬?
隨即夢境有了崩潰的跡象。
任青見此伸手一點天空,他剛想離開夢境,突然間畫面生出變化,似乎來自另一段記憶。
窩阿爺跪倒在山頭,而窩谷就站在瞎眼道人的面前。
窩谷用不同與自身年紀的語氣開口問道:“仙人,家人說我體弱多病,可有長生之法?”
瞎眼道人恢復部分靈智:“成仙……”
他食指點在窩谷眉心。
有種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的感覺。
夢境破碎。
任青的分魂沒有急著迴歸本體,而是身處窩谷的泥丸宮,找尋瞎眼道人有無留下的後手。
他發現窩谷的魂魄完整,根本不像是表現出來的孩童模樣,心性應該極為成熟。
任青剛想探尋下因果,突然察覺到外界有所異動。
分魂與主魂相融,本體立刻睜開了眼睛。
窩阿爺拔出柴刀嚴陣以待。
不知何時,破廟外多了條面目猙獰的野狗,不但骨瘦如柴,而且毛皮上滿是流膿的傷口。
野狗畏懼的在走廊上徘徊。
任青微微愣了下,這種野狗他偶然間聽伯封說過,專門靠吃死人的屍體填飽肚子。
它們極度懼怕活人,甚至連孩童都不敢靠近。
但對屍體的味道卻極為敏感,哪怕相距十里都能追蹤到。
任青看了看爺孫倆人,難道其中有個並非活人?
但窩阿爺應該不可能,資訊流都沒有察覺到異樣,憑啥做到陰差境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要麼是窩谷?
不對,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窩阿爺拿出過一袋粘稠的油脂,其中混雜著數種香料,可依舊能夠聞出味道有些不對勁。
難道是屍油?
任青選擇靜觀其變。
窩阿爺揮舞幾下菜刀後,準備將窩谷叫醒,結果就在他剛彎腰的瞬間,野狗動了。
野狗瘋狂的朝窩谷撲去,張開的血盆大口咬向其嘴巴。
那袋果然是屍油。
窩阿爺發出驚恐的叫喊聲,他試圖阻止野狗,但老邁的身體已經沒有多少氣力。
就在野獸的牙齒即將接觸窩谷的瞬間,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
窩谷原本厚實的衣服瞬間化為碎片,然後腰身向著背後折斷,露出讓人汗毛直立的肚子。
就在肚子的中央,突然有張龐大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