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增加,百鬼夜行不可能維持在禁卒能輕易對付的程度。
彼岸花鑽回土壤,木易的藤蔓也歸於身軀。
木易顯然消耗不少,差點就無法維持樹木身軀,只得閉眼歇息。
城鎮裡依舊是寂靜無聲,在水葫蘆未曾現身之前,自然沒有禁卒膽敢冒然出手。
不過任青能明顯感覺到,禁卒都在各自準備著。
於大川的道觀裡燈火通明,能看到幾位人影跪倒在地上,接受著他的賜福。
數百隻蝙蝠懸掛於屋簷。
斷線的風箏隨著寒風飄蕩,卻飛不出城鎮的範圍。
任青右腳跺了剁地面,鬼影立刻會意融入本體血肉中,隨即骨骼發出碰撞的聲響。
他的身軀拔高到兩米出頭,肌肉更是緊貼骨骼。
鬼影吸收掉兩隻鬼物後,幽元能勉強用來對戰了,與鏡中仙配合的話,搞不好有奇效。
正在這時,任青轉過頭去,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水葫蘆都還未吃肉,哪來的禁卒敢太歲頭上動土,還是說昨天自己搞了個錯誤的示範?
有間民房的窗戶開啟,一根狹長的口器伸出。
口器有些像是蚊子,吸力使周圍樹木晃動起來,殘魂自然是無法避免被捲入其中。
此人的隱蔽遠遠比不上鬼影。
既然任青能察覺到,水葫蘆作為陰差境,不可能連他都不如。
任青不由為此人默哀。
再次抬眼看去的時候,民房的屋簷已經多了個身影。
水葫蘆發出怪笑,旁若無人的跳到院子裡,陰沉著的臉上滿是殺意。
他直接將窗戶擊碎,手臂提著屋內禁卒的脖頸。
半人半蚊的禁卒試圖展翅逃遁,但被死死的束縛著,只能從牙縫裡發出求饒的聲音。
“大人……”
水葫蘆對昨夜任青的行徑,其實也注意到了,不過還沒出手,對方就已經及時退走了。
水葫蘆忌憚於任青背後的三位陰差境,所以沒有追究。
但你是哪根蔥?
手臂愈發用力,蚊人的脖頸扭成了九十度。
背後的血肉葫蘆貪婪的張開嘴巴,舌頭在蚊人的腦袋上摸索著,隨後囫圇吞棗的吃下。
水葫蘆擦乾淨手掌的血跡,接著來到城鎮中央冷哼一聲,語氣不乏警告的意味。
血肉葫蘆裂開菊花般的嘴巴,吸力憑空生出。
水葫蘆在收取殘魂時,故意比昨夜還要多出不少,使得禁卒爭奪的火藥味愈發高漲。
他完事後便選擇了離開。
就在街道的角落,一隻碩大的負鼠逐漸恢復人形,藏在陰影裡偷偷的觀察局勢。
在張宇看來。
百鬼夜行如何選擇區域至關重要,不能臨近強勢的禁卒,也不能因為周遭殘魂太多被盯上。
最終目光停留在遠處的道觀。
那地方……
於大川迫不及待的推門走出,身軀已經達到了五米,輕而易舉便抓起殘魂塞入嘴裡。
張宇冷汗直冒,忍不住心中暗道:“至少兩次詭變,附近怕是待不了。”
他遊蕩在邊緣地帶,注意街道另外一側好不到哪去。
十幾個風箏緩緩落下,逐漸化為栩栩如生的人頭。
它們懸浮在萬啟的背後,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殘魂,只等萬啟一聲令下。
張宇嚥了口唾沫,突然發現有可乘之機。
恐怕是因為兩尊狠人坐鎮的關係,周遭多出了個真空地帶。
張宇的鼠眼放出黑光,使得自身也被陰影籠罩。
他沿著牆角來到客棧門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於大川與萬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