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邊說邊低頭系涼鞋的繩子。
繩子纏繞著小腿,在腳踝那裡交叉,楚夢恬見了,有些奇怪,她是什麼時候把鞋脫了的。
只有一樓開了燈,江左左藉著微弱的光亮上樓。
越往上,視野越暗。
江左左還是沒開燈,在樓梯口旁邊倚牆停下,旁邊的露臺玻璃門沒有關,晚風把紗簾吹起來,她看著被簾子隔去一半的彎月,還有數不清的星星,紊亂的心緒定了定。
她知道謝轍一定會跟過來。
所以在聽到腳步聲時,一點也不意外。
“謝轍,你還記得我帶酒去找你的那晚的月亮麼?”
身後一陣沉默。
江左左耐心地等,等到謝轍走到他面前。
他和她只有一步之遙。
男人太高也不好,江左左後悔沒穿高跟鞋,得仰起頭來看他。
儘管看得不甚清晰,只有半明半暗的面孔,還有他漂亮的眼睛。
他的眼睛總是讓她想起曾經在動物世界裡看過的花豹,淺瞳,睫毛又密又長,看人時侵略性十足,可靠近了,又願意為她低頭。
她伸出手,指尖點著襯衫的第叄粒紐扣,每往上一粒,都要用力地點一次他的胸膛。
“我沒忘,”她說,“如果你忘了,那就當我們從沒認識過好了。”
謝轍胸口起伏綿長,在她手指快碰到他喉結之前將她攔截。
“你故意激我?”
“你白天不是說不可能麼?”江左左任他抓著自己的手,“我想過了,熱臉貼冷屁股不是我的風格,要不還是尊重你的意見……嘶,疼!”
她的語氣不緊不慢,誠懇得好似真的會說到做到。
女人變臉都是這麼快的麼?
謝轍險些控制不住力道,在她喊疼後放開了手,緊接著又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上次月亮也偷窺,這次就讓它再看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