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野換完水,又去搗了買回來的草藥,端著藥進屋時,看見崽崽和頭髮玩兒的正起勁兒。
他拉了條凳子坐在綿舒身前:先把藥塗上。
綿舒別開頭,一甩尾巴側身對著王青野,拒絕意味不能更明顯。
小崽子就不能慣著,王青野一把撈過他的腰將人板正,一人一魚大眼瞪小眼。
你吃沒吃過紅燒魚尾?刺多,但是肉質特別細膩。王青野低頭看著小尾巴:我看你也沒吃過。雖然沒吃過,但做過也不虧,是吧?
綿舒尾巴一緊,往凳腳處縮了縮,意圖把自己的尾巴藏起來。
現在還塗不塗?
綿舒沒答話,卻是不再亂動了,王青野滿意的沾了些草藥在手指上,輕輕的塗在綿舒的肩頭。
墨綠色的藥草粘在傷口上,綿舒忍不住打了個顫,藥汁辣的傷口很疼,眼眶當即就紅了。
忍一忍,疼過了勁兒就不疼了。
綿舒咬著下唇,冰藍色的眼睛蓄起一眶生理性的水珠,這般普通的草藥塗上去光疼了,效果也不見得多好。他幾番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應當用什麼藥好的更快。
王青野只當小崽崽疼的厲害,身上處處神經撕扯著痛,小傢伙又細皮嫩肉的,確實也難為他了。向來沒太多耐心的王青野俯下身湊到綿舒的傷口前,塗上藥後呼氣吹了吹。
總之他是不信吹一下就能減少痛楚的,不過是騙小孩子的一個方式罷了,然而沒想到卻出奇的好用,呼呼以後小崽崽吊在睫毛上的眼淚始終沒落下來。
傷口上突然變得溫溫熱熱的,綿舒睜大了眼睛,好像沒那麼疼了,他吸了吸鼻子,看著王青野的後腦勺道:我掉的鱗片還在嗎?
在屋裡,怎麼了?
娘說把鱗片曬乾磨成粉入藥,塗在傷口上會好的快。綿舒怕王青野聽了這話打歪主意,把他身上的鱗片都扒去賣了,又加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青野抬起頭,食指彈了綿舒的額頭一下:不早說!
今天下午的太陽大,放在石頭上曬,到晚上估計就曬乾了。
那現在不抹藥了嗎?
王青野站起身:等加了鱗粉再抹吧,左右也怕抹上了沒效果白受罪。
你要去桶裡了還是在這兒。
綿舒委委屈屈道:我有點餓了。
王青野嘖了一聲:我忘記買海帶回來了,去隔壁借點兒,你等等啊。
綿舒耳朵一動,連忙拉住王青野的衣角:不用麻煩,我吃點別的將就將就著行,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吧。
我吃海鮮還吃肉,你不是隻吃草嗎?王青野蹲下身笑眯眯的看著綿舒:我也不怕麻煩,既然把你帶回來了,你就把這裡當成家。
綿舒苦著臉:那、那謝謝你了。
王青野忍不住笑了一聲:好了,早上就去隔壁借了海帶,中午又去也不太好,你既然能吃別的,那中午我就給你煮點面吧。
綿舒想起昨晚上香噴噴的面,悄悄嚥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嗯!
王青野去院子上了門閂,以免突然有人進來看見小崽崽坐在堂屋裡,到時候趁著人敲門的功夫把崽子抱回桶裡就好了。
關上門他便進了灶房,回來的時候買了些好的米糧面,做出來的食物口感會更好,想來之後直播效果應當會好一些。
家裡現在只剩下條黃花魚和一些螃蟹,王青野今朝去了一趟城裡,瞧見街上賣蟹食的極多,買賣的人絡繹不絕,時下霞城是盛產蟹的時候,蟹的價格不算高,喜吃蟹的百姓又多,為此城裡有各式各樣蟹的吃法,像是洗手蟹、熗蟹、酒蟹、蟹生等等........
他琢磨了一下,準備製作一個蟹的直播合集,未來一段時間直播做不同的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