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野仰頭看著跪在自己身上的人,失笑:那你想我親你哪裡?
綿舒被看的有點害羞:你到底親不親!不親我就........
就怎麼樣?
我就親你。
王青野挑眉:這.......也不是不行。
綿舒偏頭迅速在他的嘴上啄了一口,翻身滾到了被窩裡將自己裹了起來:睡了,明天去看京城的鋪子。
王青野看著合著眼睛睫毛一個勁兒動的小崽子,將油燈吹滅以後,也躺了下去,他抱著綿舒,道:雖然時下問這些很掃興,但我還是想知道你這次回來,可是偷偷跑回來的?
若我同他們老實交代,他們肯定是不會讓我走的,所以我在留聲海螺裡留了話,他們會知道我是安全離開的。
王青野應了一聲,雖然他不想綿舒離開,但是綿舒的父母定然也捨不得他,總不能全了自己的心意就讓他的父母提心吊膽,既知道他是安全是就好。
那他們要是又來找你呢?
我現在已經成年了,遲早也會成家的,他們要是又來找我的話,我會好好跟他們說的,要是硬來,我現在也能反抗了。綿舒握著王青野的手:那你會站在我身旁嗎?
這是自然,現在你也是我的魚,我定然會好好護著。
綿舒心滿意足:嗯。那便再無不好了。
好,睡吧。
王青野抱著人,一夜好眠,次日醒來時日頭都有些高了,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貪睡,一翻身,手彎處空空,小魚崽竟然不見了。他連忙穿上鞋出門去,只見院子一地箭頭,投壺裡伶仃插著三兩支箭。
你醒了!
綿舒見站在門欄前的男人,趕忙丟了箭跑過去拉著他的手:你看我投中了好幾個!
起這麼一大早就是為了投壺玩兒?
綿舒道:自然不是,我瞧你睡的好便沒有打擾你,起來讓九叔給你熬了醒酒湯。
老管家端著溫熱的湯來,笑眯眯道:小郎君還讓給郎君準備了些清粥小菜,時下可以用餐了。
王青野斂眉,揉了揉綿舒的腦袋,昨兒宿醉,今兒起來確實頭有些痛,喝點醒酒湯也好。
老管家瞧牽著手進屋去吃飯的人,低笑了一聲,昨兒還彆扭著,今兒卻跟蜜裡調了油似一般,也不知昨兒夜裡發生了什麼,但反正半夜沒讓準備熱水。
吃了早食後,王青野帶著綿舒去鋪子裡看看,順道帶他認一下路。霞城不比京城,大街就那麼幾條,只要多走幾步總會走回去,但京城繁華寬廣,小街小巷都有霞城的主街那麼大,走丟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天氣熱起來後,街上的馬車逐漸都變成了簾子輕薄,四面通風的敞篷款式,人坐於上頭十分舒坦,既涼爽又可以隨意的觀覽街景,不過有個缺點便是你瞧得了別人,別人也能瞧見你。
咱們從宅子裡出來,拐個彎兒便可直接到鋪子裡,不必七拐八繞的走別的巷子和小街。
綿舒探出腦袋往外頭瞧,京城繁華程度不是任何小縣城可比,就拿街上吆喝叫喊的小販也可看出,各種灌餅煎餅甜湯小飲,叫賣聲此起彼伏交織穿插,看的人眼花繚亂,街上還有直接在外頭登臺唱戲的,也有就地表演雜技才藝的,到處都熱鬧的很。
他瞧著街上熱鬧,街上路過的人也瞧他。
王青野伸手將人撈了回來:好啦,讓你認路光顧著看熱鬧,馬上到我們鋪子了。
看見沒,前頭的小樓就是咱們家的鋪子。
綿舒順著王青野的手指瞧過去,小樓比以前的江春樓還大的多。
齊管事遠遠瞧見東家的馬車過來,警鈴大作,趕忙往後廚裡吆喝了一聲:東家過來了!
往日裡他哪有這般草木皆兵,主要還是昨兒個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