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兒,他扭身去了一趟乾果鋪子。
山楂、葡萄乾兒、芒果乾兒。王青野挨著點了一些:還有蜜餞也拿上,對了,芒果乾多拿一些。
是是。乾果鋪兒的掌櫃十分殷勤,親自給王青野挑揀乾果:郎君可有好長的時日沒來這邊了。
我素來不愛吃這些小吃食,先前吃東西的不在家,買的也就少了。
掌櫃的心領神會:郎君可真是會疼人。
王青野放下銀錢笑了笑,家裡的小崽子先前硬是要避了他待在海里,他也全了他的心意,有些賭氣的成分特地三四日沒有去抵暮海,看這傢伙會不會自己回來。沒成想一晃過了五日,愣是一點影子沒有,他今兒倒要去看看這傢伙在搞些什麼名堂。
他用了家裡的大樓船,讓人把船開到了礁石那一塊兒,吩咐了船上的人拋錨後不許撒網捕撈。
銀鈴叮叮作響,一隻小鈴鐺的聲音在海風中悠揚又孤單,搖了會兒鈴鐺,王青野撒了一大把果乾兒下去,樓船十分高,果乾兒落下被吹的零零散散,落到海里也要了好一會兒工夫,王青野在船頭擺的小桌上坐下,吃了幾口清酒。
郎君,今夜可是要在樓船上過夜?前頭才起了幾網海魚,很新鮮。
挑揀些做吧。王青野瞅著海里的動靜:清煮些蝦上來蘸醋吃。
是。
小廝進了船艙後,王青野從桌前站起來,趴在船欄上埋著頭瞧海里,方才撒了果乾兒的地方來了一群魚,大張著嘴把果乾兒給吃了。王青野見狀嘆了口氣,莫非綿舒不在這片海域裡?
若非如此,又為何搖了鈴又投了食還不見崽子的身影。
王青野趴在欄杆前好長一段時間,見著魚把果乾兒都給吃乾淨了,又憤憤然丟了一把進去,如此反覆撒了好幾把下去。
郎君,您這是在餵魚呢?
王青野聞聲拎起袋子一個倒扣,索性把所有果乾兒都倒進了海里,眼不見心不煩。
晚風撩起男人側臉間的碎髮,小廝又驚又奇,這郎君餵魚怎的還喂生氣了。
他小聲道:蝦煮好了。
王青野坐回矮桌上,一個休漁期把青蝦養的肥美碩大,煮出來紅澄澄的很是討喜,他擰了蝦頭剝了殼兒,去了蝦線往精醋裡那麼一蘸,蝦肉丟嘴裡鮮味十足,肉質肥厚。
晚霞似火,漁歌唱晚,閒於船頭吃蝦,原是好不愜意一事兒,可惜好好的蝦肉落在嘴裡卻吃不出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