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覺著十分噁心:郎君是在可憐誰?我靠自己雙手掙錢問心無愧,時下家中有吃有喝,不受嗟來之食!
說完她轉身便走,秦明朗追上前拉住人:燕兒你便收下吧,別在犟了。
郎君這是在作甚!當街攔住民女可否辱斯文!衝上來的周竹薅了秦明朗一把,弱不禁風的讀書人如何是常年勞作之人的對手,險些一個趔趄就坐到了地上,狼狽至極。
周竹把荷包丟到了秦明朗懷裡:拿著你那從富家千金手裡討來的錢滾,別來糾纏她人。
燕兒,我們走。
秦明朗看著被男子拉走的張燕兒,既是震驚又是不可置信,嘴裡陣陣發苦。原不過數月,她便另尋他人了。
行到城外巷,周竹才後知後覺的放開了張燕兒的手,他抓著頭髮:若是以後他再來煩你,我替你打跑他!
說完又覺著不妥:不、不知你心疼他沒有,是我衝動了。
張燕兒搓著手:你說什麼呢!我作何還要心疼他!
你沒有便好。
兩人忽的陷入了沉默,張燕兒咬了咬下唇:你怎的到了這邊來,我記得你家不是廊坊街那頭........不是一個方向。
我過來買點東西,碰巧見著了秦明朗來煩你。
周竹見張燕兒看著他,顯然是不信,他錯開目光:其實我是特意過來的,你一個姑娘家走夜路不安生,我便跟著走一段。
張燕兒臉一紅:你為何如此照顧我?
我........周竹頓了頓,一咬牙看著張燕兒的眼睛:我喜歡你。
以前我知道你和秦明朗有婚約在身,不敢逾越,今下你與他分開了,我不想錯失這個機會。
一股腦把話都說了出來,周竹覺得好過多了。
那你.......你不介意我和別人有過婚約嗎?
我為何要介意,那是過去的事兒了,跟現在又有何干系。
周竹認真道:燕兒,我不知你是否喜歡讀書人,其實以前我也讀過書,以後若是家裡都穩定好起來了,你喜歡讀書明事理的,我也可以再去試試科考。
張燕兒一時間無地自容,被周竹一腔話說的面紅耳赤:我知道了。只要兩個人好生著,日子總是會好起來的。
話音剛落,張燕兒便小跑著走了。
周竹飄飄忽忽,這、這算是答應了的意思嗎?他一路看著人進了門,晃晃悠悠的回到家裡,周母見著兒子傻楞楞的模樣,道:今兒可是忙壞了?
娘,我好似能娶媳婦兒了。
周母拍了周竹一巴掌:你這孩子今兒是怎的了,眼下的年紀自然是能娶媳婦的了。今下可是好些可眼的姑娘媒婆都想給你說呢,只可惜你這小子日日只想著做差事兒。
不是,兒的意思是兒中意的姑娘她應了。
周母登時眼前一亮:可是當真?
周竹想把嘴巴閉上,奈何總要往上翹。
這豈不是天大的好事兒,你且同娘好好說說,娘也好請了媒人帶了禮物到人姑娘家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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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休漁期一過,當日便有諸多漁船出海,王青野打算等綿舒書院放假的時候也出海一趟。
出門遇見張五哼著小曲兒,他道:五伯近來出海收穫可是不錯?
休整了幾個月海貨是豐富些,但是出海的人多,能打漁的地兒就那麼一片兒,也就還是隻收的到那麼多貨。
我見五伯心情倒是不錯。
張五負著手笑呵呵,湊到王青野跟前低聲道:今兒有媒人上門了,我如何能不高興。
王青野眉心一動,試探問道:周家?
原來郎君是早曉得了這事兒,便是隻把我這老頭子瞞著。
王青野笑道: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