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爺朝床榻上的那人望去,嚷道:“大哥,你怎麼病這麼重?”
穆嬡趴在床上,臉往被窩裡縮了縮:“病來如山倒……”
二爺坐在榻邊,伸手摸她的額頭。
穆嬡把臉往他手掌貼去,一雙眼看著他:“方才我與子龍說的話雲長聽見了嗎?”
二爺點頭,神情有點冷峻,但還是把她的被子掖了掖。
“大哥是何用意?”
穆嬡唇邊帶笑,坦白道:“雲長翼德這幾日與子龍相處,定然已清楚他的為人,我想讓子龍隨我們一起去匡扶漢室。”
“大哥想讓他離開公孫中郎?”
“這自然是隨他的意願,我只是想與子龍多親近些,若是他能與我們交心自然是好,若不願,也不強求。”當然不能隨他的意願,任務物件,她可不能放過。
二爺思付片刻,便點頭道:“子龍此人可交,關羽聽大哥調遣。”
穆嬡笑道:“有事自然要與二弟叄弟商量,如何也不該是由我一人決定。”
關羽看她,心裡集起的那股憤怒瞬間消散。
“大哥快歇息吧。”
“嗯!”
叄爺見自家二哥過去與大哥說完話後又來到案前,一雙圓眸裡滿是擔憂:“二哥,大哥還好嗎?病這麼重?”
二爺拿起竹簡,點頭道:“大哥會好的。”
“噢。”
這場討伐,穆嬡因病躲掉與叛軍武將單挑,由關羽張飛和趙雲叄人輪番上前挑戰。
幾番下來殺了不少叛軍將領,就連自稱大將軍的張純也敗在他們手下,倉皇逃離。
漁陽郡內軍心渙散,士氣崩潰。
一日,張純怒急,斬殺了帳中下屬,在插入漁陽叛軍中計程車卒有意的宣揚之下,張純帳下頭目成功刺殺了張純,並將其頭納獻,率眾將來降。
張舉見勢敗,便自縊而死。
這一戰,死傷甚少,漁陽盡平。
幽州牧劉虞設慶功宴,為穆嬡一行人慶功。
這日宴席上,穆嬡因病剛好,他人所敬之酒皆被身邊叄人攔下。
她滴酒未沾。
另外叄人因高興喝了不少。
穆嬡在宴會上,歪著腦袋看身旁因飲了不少酒,臉上浮現紅暈的趙雲,略略出神。
原因無他。
只因,她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片段。
那個片段竟是她醉酒後,把這人強吻了?!
不,都算不上吻,她那兇狠的動作,已經算得上是在啃了。
啃得人直接呆愣在當場,唇上鮮血直流,臉色發白。
穆嬡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那副場景晃出去。
不是,這假的吧?
子龍怎麼不推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