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之心喜,如旭日熙陽暖人心扉,不見憂愁,如冬日寒雪徹骨寒冷。
可世家子弟中,自有一番傲骨,她雖為女子,也是有的,自認死理自有信仰,也只認一人。
這一認便是一生。
兩人的嫁娶很簡陋。
甚至因為錢財有限,宴請不了人來參加婚禮。
幾尺紅布,一張紅蓋頭便是倉促完成了一樁婚姻,定下一輩子的攜手。
那晚。
嫣紅染上顧憐的臉頰,她與身旁的人在深夜坐在門前,仰望著夜空閃亮的繁星,心中想,她又有家了。
她體弱,樣貌卻極好看她的夫君便讓她與她一起習武,強身健體也防歹人。
顧憐不知,卻也因為這人,她從嬌弱小姐逐漸轉了性子。
初為人婦,所學的太多太多。
從與人友善輕言,逐漸變成強勢霸道。
只因她不願見那人被人欺辱,不願見她被其他人哄騙怠慢。
鄉野之人多見識淺薄,未曾讀過詩書,說話做事便也粗糙野蠻。
有時蠻橫無禮到讓人憤慨。
她為婦越久,便越知學識重要。如今天下勢亂,各地紛爭不斷,她只想讓那人多習些書,足夠自保。
她知道那人心中志向甚遠,便也抗下所有繁瑣之事,為她求得一方寧靜。
那人說漢室傾頹,黃巾作亂,要去討伐黃巾,她應了,卻因不放心那人的性子日夜憂心。
聽聞她討伐黃巾有功,授安喜縣尉。
又聞她鞭撻督郵,被朝廷捉拿……
輾轉數月,她在家憂慮不止,在聞那人被受平原縣令時,便忍耐不住要去尋她,她雖不能與她一起上戰場,卻也能為她守好後方,一同面對苦難。
她雖已落末,但自有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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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
女人踩著高跟鞋敲打在地磚上的聲音。
豐乳肥臀,身姿搖曳,繡花旗袍展現出她堪稱完美的豐滿身材。
行動間,白皙的大腿上有兩條緊箍在軟嫩肌膚間的黑色皮質腿環若隱若現,格外惑人。
她臉上還帶著早上去軍隊被人抹上的兩道迷彩痕跡,精緻眼線勾勒出的上挑眼尾讓她看起來慵懶嫵媚。
推開單人病房,她靠在門口,視線落在病床上眼前蒙著白色紗布,氣質溫柔的男子,嘲笑道:“喲,才半天沒見就把自己玩瞎了?玩挺開啊。”
男人聽見動靜,歪了歪頭,望向房門,淡色的唇張了張,柔聲問道:“小穆還好嗎?”
女人勾起嫣紅的唇,輕輕笑了,左邊臉頰浮現出一個淺渦:“你說呢?把她資料調入專案組這事兒,可是你這個哥哥親自動的手。現在關心不覺得遲了嗎?”
床上的男人緩緩搖頭,瘦削的手背上還掛著藥水:“我不會害她,我只有小穆了。”
想到這兩兄妹之間的感情,女人緩步走進病房,俯身湊到男人耳邊吐氣如蘭:“還記得你第一次在我面前釋放慾望的場景嗎?小穆可比你誘人多了……”
男人的眉皺了皺,伸手去握她撐在床上的手:“你……碰她了?”
目光落在他因太用力逐漸回血的針管上,女人滿意得勾唇,腰細得像是一手能握住,撅起的臀部卻勾勒出飽滿的線條弧度。
“啊……碰了,能讓反派屈尊降貴去任務世界做一個苦情女配,不付出點東西怎麼行?”
知道他看不見,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去觸碰自己手指:“我用的這根手指碰的……”
隨後覆在男人染上薄紅耳邊,輕聲誘哄:“改天要不你也來試試……”
眼角瞥見的藥瓶透明液體,已經慢慢浸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