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
所以才想做些什麼挽救。
現在無論是為了尋求安生之地,還是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公孫瓚這個人,她都需要去抱穩大腿!
同窗之情有多深穆嬡不知道,但她這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為了完成任務,為了脫離這個世界,她什麼都能豁出去!
肩上搭了條沉重的臂膀,有人彎腰把自己的腦袋抵了上來,姿態親暱地讓穆嬡臉色泛青。
穆嬡:還是算了吧——
她總覺得這人怪異得很,對她的身體,特別是某樣她沒有的東西圖謀不軌!
“接下來,玄德要不要去我帳中把酒言歡呢?”
“不不,天氣甚好,我還想多見見這裡的風景。”
“也好,我陪玄德……”
隨後,兩人逛了幾個時辰,從日頭正盛逛到日暮西山。
穆嬡怕公孫瓚又要邀她去自己的營帳,硬生生走走停停耗了一下午。
公孫瓚則是陪在她身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看她與那些攤販交談;敞開懷抱去擁抱那些非要纏著她的小娃娃;看她笑著去安撫那些急忙跑過來道歉的父母……
若不是已多次歷經兵荒馬亂,埋屍千萬的戰場,他此刻會覺得世間安好。
沒有戰爭,沒有饑荒,更沒有染血千里的土地——
兩人坐在草地上。
疲憊的穆嬡接過牧民送來的奶酒遞給身旁的公孫瓚。
公孫瓚接過,握在掌中久久未飲。
風拂面而來,揚起他臉側的長髮。
他看著不遠處漸漸隱沒的落日輕輕笑了一聲。
“未見你時,我日日在唸著你,越惦念越覺得虛妄。你我多年不見,卻從未互通書信,玄德,你可要與我解釋?”
肩上一沉。
公孫瓚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頭,呼吸平穩累得睡去的某人,手攬上她的腰,讓她靠得更加穩當。
“你脾性隨和,身邊從不缺人陪伴。我是妒的。”
“自我投去別處後,你竟未念過同窗之誼,傳一封書信與我……”
“我有時會恨,恨你身邊新人不斷,更恨,你我終究不是同路人。”
“若老天待你我寬厚些,讓你生來便繼承漢室,我想就算背棄所有,埋骨沙場,我也要去爭做大將軍,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和……心腹大患。”
“玄德,你可知有時待人友善,獲得不會是同等的善意,還有些是像我一樣的滿腹惡意……”
“你既來了,就留在我身邊,看我為你護好這個瘡痍漢室。”
“我會成為你唯一能夠信任依靠的人。”
這些話,他只會在肩上這人神志不清下吐露出來。
他永遠不會讓她知道。
………
穆嬡是被餓醒的。
她剛從床榻上爬起來,二爺就倒了杯水走過來。
“大哥,沒事吧?”
見二爺在身邊,穆嬡心裡放鬆不少,點點頭:“沒事。”
抬眼看見不遠處坐在案邊的叄爺,她疑惑道:“翼德這是在做什麼?”
二爺把水遞給她:“看春秋。”
“看、看春秋?!”捧著杯子的穆嬡表示無比震驚。
案邊,挑燈夜讀的叄爺聽到動靜,瞪來一眼。
穆嬡忙收斂好神色,不可思議地望向二爺:“這,這是……翼德為何突然如此勤勉好學啊?”
“公孫將軍今日把大哥送回時,無意中與關羽提起春秋。公孫將軍說大丈夫自當熟讀春秋深明大義,他走後,叄弟就找我要去了春秋。”
得,又是因為公孫瓚這人。
他真的不是在搞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