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策走下階梯,徑直走向鄧堯父女的面前。
他先是向鄧堯拱手行禮,以表敬意,繼而走道鄧鳶面前,柔聲說道“鄧姑娘,跟我走吧。”
鄧鳶微微抬起頭,露出一抹微笑,然後站起身,走到高策身邊。
就這樣,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並肩走出啟明殿。
就此一幕,讓殿內很多人低聲議論。
而高毅看著二人並肩離去的身影,摸了摸他花白的鬍子,微微一笑。
同樣感到滿意的還有錢靈蘊,她對著高晟輕聲說道“鄧先生這個女兒模樣還真不錯,看起來也挺有學識的,和我們兒子站在一塊,挺般配的。不過,這個丫頭長得有些太過妖媚了。”
而高晟聽到後,並沒有回應,而是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眼神也變得有些深邃。
站在階下的高隱怔怔的看著二人一步步走出大殿,很快他回過神,並露出一抹微笑,開始與面前的完顏垂敬酒交談。
這些人都沒有注意到,鄭植神色的變化,他的目光在鄧鳶和鄧堯身上反覆跳轉,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現在卻說不出口。
待高策和鄧鳶走出啟明殿。
鄧鳶慢下腳步,問道“皇孫殿下要帶我上哪去?”
“跟我來就好。”高策淡聲說道。
高策帶著鄧鳶走到一個四處無人的地方,他伸出手牽住鄧鳶的手。
鄧鳶下意識的人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並低聲說道“殿下,這裡是皇宮!”
高策卻坦然的說道“怕什麼,這裡平時沒人,而且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還怕別人看見不成!”
鄧鴛輕輕一笑,也就由著他牽著自己走了。
不多時,二人走到皇宮北面的一處高樓前。
此樓的門匾上寫著三個大字,“望北樓”
高策領著鄧鳶走進樓內,並一步步走上樓頂,然後高策開啟四面的窗戶,此刻還未及黃昏,東京城的四方美景展現下二人眼前。
鄧鳶頓時覺得視野開闊,神清氣爽,站在這裡好像能俯瞰大半個東京城。
二人先是往南方看。
“怎麼樣,是不是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東京城。”高策笑著問道。
鄧鳶看著眼前壯觀的東京城,微微點頭,感慨道“確實不一樣,妾跟著父親進京時,只感覺到了東京城的富貴和熱鬧,站在這裡,妾方才感覺到東京城的恢弘大氣。”
“這望北樓是武狩四年初,我皇爺爺親自下旨命工部建造的,歷經兩年半,於武狩六年六月竣工,此樓高二十三丈,是東京城最高的建築物。”高策介紹道。
鄧鳶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好奇的問道“陛下為什麼給此樓命名為望北樓啊?!”
高策笑了笑,然後說道“望北樓這個名字不是我爺爺取得,是我給取的。”
鄧鳶驚訝的說道“你!那時候你才六歲吧!”
高策點了點頭,繼而緩緩說道:
“那時候此樓剛剛建成不久,我爺爺領著皇室宗親和文武百官前來觀賞,而且想要集思廣益,為此樓取名。”
“那時候眾多大臣還有我爹和我幾個叔叔,他們陸續為此樓取了幾個名字,可是都達不成共識,而且也不合我爺爺的心意。”
“那時候我剛剛六歲,可只有我猜出了爺爺的心思,說出瞭望北樓三個字,這個名字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所以此樓就叫望北樓了。”
聽完高策的解釋,鄧鳶又疑惑著問道“你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名字。”
高策微微一笑,然後雙手輕輕抓住鄧鳶的雙臂,然後二人一同移動身體,看向北面。
高策指著窗外,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東京城的北面啊!”鄧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