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看了鄭植一眼,從他手中接過密信。
密信只看到一半,高毅盛怒之下,將案桌上的奏摺摔在地上,厲聲喊道“欺天啦!!!”
見狀,鄭植連忙跑到階下,跪伏於地,戰戰兢兢的乞求道“陛……陛下息怒啊!”
高毅憤怒的吼聲響徹整個承明殿,就連殿外的侍衛也聽見了聲音。
為首的侍衛長葉春,擔憂殿內的情況,可又懼怕皇帝的怒火,不敢貿然進殿,短暫思索後,他壯了壯膽子,領著兩個侍衛走進承明殿。
葉春見陛下無恙,不禁鬆了口氣,可他同樣也看到了高毅的震怒,於是立刻低頭,拱手道“陛……陛下,可有何吩咐?”
聽到聲音,鄭植知道是葉春帶人進殿,他趕忙抬起臉,看著高毅,不停的搖頭,並低聲乞求道“陛下,萬萬不可!!!”
高毅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他明白鄭植的意思,此事萬萬不能宣揚出去,於是他瞪大眼睛,咬著牙,怒喝道“出去!”
葉春等人被高毅震懾的愣在原地。
“葉侍衛長,你們還不出去,是找死麼!”鄭植回頭看向葉春,勸說道。
“是!是!”
葉春不敢再逗留,急忙領著那兩個侍衛,走出了承明殿。
就在葉春關殿門的時候,鄭植又囑咐道“葉侍衛長,你帶著周圍所有侍衛到承明殿五十米外守衛,任何人不許放進來!”
聞言,葉春看了一眼高毅,見陛下並無反應,顯然是默許的意思,於是拱手道“遵命!”
待葉春等人出去後,殿內只有高毅和鄭植兩個人。
鄭植心驚膽戰的嚥了咽口水,看著高毅,勸求道“陛……陛下,那眼線交上來的密信,也只是猜測,他並無實證啊!要……要不,陛下宣皇孫入宮,問一問他。”
高毅拿起那封密信,看著上面的字,回想起高策在江州時,對安慶部眾的那場大屠殺,以及他回京後反常的表現,他知道,密信上所寫的八九不離十。
“哈!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孫兒!真是我的好孫兒啊!好一個瞞天過海!好一個李代桃僵!哈!哈!哈!哈!”高毅怒極反笑。
聽到高毅的笑聲,鄭植只覺得心頭髮寒。
高毅忽然走到他身前,俯身看著鄭植,語氣冰冷的說道:
“這密信,今天一早就送來了吧!”
“朕是把檢衛交給了你,但你真的以為朕只有你這麼一個眼睛?!”
“那眼線被你關押在自己府上了,對吧!”
“就算你不拿著密信來找朕,待朕處理完朝政後,也會到你府上,親自問一問那人的。”
聞言,鄭植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愕,渾身冒冷汗,他跟隨高毅有二十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恐懼眼前的帝王!
“你為什麼不早點把密信拿給朕看啊!”
“你也想瞞著朕!”
高毅眼神冰冷的質問道。
鄭植把頭狠狠的磕在地上,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說道“奴才……奴才失職,是奴才失職。求陛下責罰!”
“失職?我看是心念舊主吧!”高毅沉聲說道。
聞言,鄭植抬起頭,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卻鄭重的說道“奴才是心懷舊主,可奴才絕無背叛陛下之意!若奴才有一句假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高毅看著跪在地上的鄭植,冷哼一聲,繼而走到承明殿殿門前,開啟殿門,喊道“葉春!”
此時,葉春正率領眾侍衛,在承明殿五十米外的地方戍守,當他聽到陛下的呼喚,立刻跑了過去。
“陛下有何吩咐!”葉春氣喘吁吁的問道。
高毅回身看向跪在大殿中的鄭植,卻說道“你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