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關二十里外,燕軍開始就地安營紮寨。
至深夜,燕軍營寨基本搭建完畢。
在燕軍中軍大帳內,龐牧召集將領商議攻打川北關的事宜。
龐牧掃視了眾人一眼,淡聲說道:
“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嚴炎把章全給殺了,人頭就掛在城樓上,我們的計劃落空了。”
聞言,在場眾人微微頷首,臉上皆露出惋惜之色。
此時,榮國公柴威看著龐牧,出言道:
“若是我們強攻川北關,短時間內肯定拿不下來,就算拿下來了,我軍也會有所損失,況且,久則生變,其餘四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呢!”
“大將軍,您要早下決斷啊!”
龐牧右手捋了捋花白的鬍子,沉吟道:
“攻打川北關勢在必行,不過還是要先派人將這裡的情況告知陛下。”
說到這裡,他忽然看向岐國公張羽,此時的張羽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龐牧衝著張羽喊道:
“岐國公,你在想什麼呢?!”
龐牧這一喊,張羽才回過神來,他連忙向龐牧拱手說道:
“大將軍恕罪!在下剛才走神!”
龐牧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我知道!”
“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聞言,張羽拱手回道:
“末將在想,我們與章全之間的聯絡如此隱秘,到底是怎麼被人發現的。”
龐牧嘆了口氣,沉言道:
“我給章全寫完最後一封書信,章全便再無訊息傳來,而送信的信使也了無蹤影。”
“我也派人沿途去調查過了,什麼線索都沒有。”
“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時,榮國公柴威說道:
“信使應該是被嚴炎發現了,所以嚴炎才能知道我們與章全之間的聯絡。”
“我估計那信使也被嚴炎殺了。”
聞言,眾人微微點頭,覺得柴威說得有道理,這似乎誰最合理的解釋了,畢竟誰又能想得到,自家的信使竟然被自家的官員給殺了。
而站在眾人當中的馬異則是一臉淡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而這時,龐牧卻忽然笑了笑,他指著桌案上擺放的地圖說道:
“這個嚴炎還是太過膽小了些。”
柴威問道:
“何意?”
龐牧指著地圖上的川北關,淡聲說道:
“我要是嚴炎就絕對不會這麼快殺了章全,我會利用章全,將燕軍引進川北關內,打一個伏擊戰!”
聞聽此言,眾將不禁一陣後怕,若是嚴炎真的像龐牧說的那樣做了,燕軍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說到這裡,龐牧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說道:
“可惜啊,這個嚴炎用兵太過謹慎,他把川北關看的太重,他怕我燕軍入關後,蜀軍打不贏這個伏擊戰,所以他不願,也不敢冒這個險。”
說罷,龐牧笑著搖了搖頭,諸將也隨之哈哈一笑。
………
三日後,前線的軍報八百里加急送往東京城。
燕帝高晟看過軍報後,當即召太子高策入宮商議軍務。
高策接到聖旨後,馬不停蹄的趕往皇宮。
承明殿內,高晟看著川北關的地形圖,陷入了沉思。
這時,高策緩緩走進殿內,衝著父親拱手說道:
“兒臣拜見父皇。”
高晟看著高策,微微抬手說道:
“免禮吧!”
他又從桌子上拿起前線軍報遞給高策,淡聲說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