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高策與他們見面,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讓幾位太孫府屬官認識熟絡一下。
因此這場會面並沒有持續太久,高策便讓他們退下了。
五位太孫府屬官離開東宮,就要各自乘馬車離去。
張雎剛要上自家馬車,卻看到魏直向自己這邊走來。
魏直走到他身邊,拱手道“張先生,江州一別,真是好久不見了。”
張雎也客氣的回禮道“是啊!魏大人風采依舊。”
魏直笑了笑,說道“還是不如張大人,從一介布衣,直升太孫府屬官,真是可喜可賀!”
張雎衝東宮方向,拱手行禮道“仰賴太孫殿下信重,在下方才能有今天。”
魏直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說起來,當初我第一次見到張大人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熟悉。”
“冒昧問一句,張大人是否是出身陝州豐縣?”
張雎點了點頭,略帶驚訝的說道“魏大人怎麼知道的。”
魏直解釋道“咱們曾經倆人見過,或者說是,我見過你,而你沒有注意我。”
張雎說道“哦?有這事?”
魏直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兩年前,我入京趕考,在東京城的一家酒肆中見到過張大人。”
“那時候,你與酒肆中幾位進京趕考的學子辯論時政,言辭犀利,所述觀點針砭時弊,令人歎服!”
聞言,張雎也陷入了回憶中,那時的他未經磨難,心中滿是光明,他輕輕一笑,又看向自己瘸了的右腿,低聲說道“當時少年意氣,讓魏大人見笑了。”
魏直襬了擺手,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讓你變成這般模樣。”
“但我相信,金有黃兮莫之命焉,人有恆兮道不忘。”
聞言,張雎微微動容,繼而拱手道“魏大人之言,在下受之有愧!”
魏直笑著拱手說道:
“張大人過謙了。”
“話也說完了,在下先行告辭!”
張雎回禮道“魏大人慢走。”
魏直登上自家馬車後,緩緩駛去。
張雎目送其離開後,也上了自家馬車。
…………
轉眼間,便到了一月二十九日,太孫大婚就在眼前。
太孫府也修繕,佈置的差不多了,婚禮就在太孫府進行。
皇宮,東宮,禮部,工部,四家為這次太孫大婚費心忙碌,務求盡善盡美。
二十九日深夜,寧王府內的一處偏院。
高隱坐在院內的涼亭中,此地正是他大婚那夜,與鄧鳶發生糾纏的地方。
他面無表情的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月亮,明日就是鄧鳶就要和高策大婚了,他心中五味雜陳,雖說他知道鄧鳶不是她,可他還是無法接受!
這時,寧王妃完顏魅走進這偏院,見高隱痴痴的望著月亮,甚是疑惑,於是朝他走過去。
“殿下,你看什麼呢?”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到高隱耳中。
他過神來,看到是完顏魅過來了,於是笑著回道:
“沒什麼!”
“我就是閒著無聊,待在這看一看月亮!”
完顏魅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明日就是太孫和鄧家姑娘的婚事了,妾給他們挑了一些賀禮,殿下要不要過去看看?”
聞言,高毅神色微微暗淡,卻笑著說道“我就不過去看了,你挑的東西肯定沒問題。”
由於天色昏暗,完顏魅並沒有看出高隱神色不對,她又問道“殿下,等太孫完婚,陛下會立刻讓我們就藩麼?!”
高隱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
“我也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