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行了,兄弟們走不了了。”
長江邊上,山士奇和酆泰打馬來到王慶身邊,向著王慶彙報道。
王慶皺著眉頭看著身後一個個捂著肚子,面露痛苦計程車兵,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哥哥,許是兄弟們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如今腹痛難忍,怕是走不了了。”
山士奇走到近前,看著面前倒下的一片片,有些恨鐵不成鋼,不知道如今時間緊任務重嗎?居然在這裡歇菜了,那高郵軍那裡一時半會怕是指望不上自己這千把步軍了。
“冷,冷,好冷。”王慶剛來到一個士兵身邊,就聽見士兵不停的縮著身子,嘴裡還喊著好冷,王慶轉身看著天上高懸的太陽,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士兵,這陽春三月,看他穿的也不單薄,怎麼會冷呢?
王慶還沒想明白,就被身後的山士奇和酆泰一左一右拉退了數十步,一臉驚恐。
“怎麼了?”王慶被兩人的動作搞的一頭霧水,只是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對勁。
“哥哥小心,他們這是得了滯下,會傳給別人的。”
兩人連忙又將王慶往後架了架,直到覺得離他們足夠遠了才停下腳步。
“滯下?這是什麼病?”王慶聽到這個名詞還是一頭霧水,完全沒聽過啊。
“猶如腹瀉,只是會怕冷,還會傳給別人,哥哥要小心。”兩人也不是專業的醫者,只能將自己知道的症狀說了出來。
王慶眉頭狠狠皺起,拉肚子還不可怕,但有傳染性就可怕了,不想個辦法,自己這一千大軍怕是危險了。
“先讓人將其中得了滯下之病的兵卒們找出來,然後給他們專門建立一個營寨,其他沒得病的要與他們隔離開來,而且一旦有人得了滯下,也要被暫時隔離到營寨裡。”
“哥哥這是要讓他們自生自滅?只怕他們不願意啊。”
山士奇聽著王慶的吩咐,面色很是為難,自己一路走來看到得了滯下的人可是不少,若是鬧將起來,怕是不好收場,尤其很多人還都是同袍,只怕他們也下不了手。
“自生自滅?這種病醫官看不好嗎?”
王慶聽到自生自滅這個詞一臉詫異的問向山士奇,這種病雖然有傳染性,但治起來應該能治好吧,費點時間就費點時間唄,咋還說上生啊死啊的了?
“這個,一般的醫官恐怕還真不好醫治,非得醫術高超之人才行,如今這揚子江邊,哪裡來的神醫呢?”山士奇搖了搖頭,顯然不抱太大的希望。
“神醫?我想到一個人,此人應該有辦法,這裡離建康城遠不遠?”
王慶聽到神醫,突然想到了安道全的名字,此人可是梁山上的神醫啊,救活了不知多少將士,後來還成了皇帝的御用,面對這種病症,應該也是不難。
山士奇從懷中取出輿圖看了起來,隨後向王慶說道,“此處離建康府不遠,哥哥請看,咱們現在在這裡,過了揚子江,走不了多遠就到建康城了。”
“那好,你吩咐兄弟們按我剛才說的來,我去建康城請個神醫過來。”
王慶深深看了一眼輿圖,向山士奇吩咐一聲便打算動身。
“不若哥哥留下,小弟親自去城中將人請來,也不勞哥哥走這一遭。”山士奇連忙勸阻。
“不用,兄弟在此安排他們剛才說的事情就行,我去去就回,不過一兩日的功夫,耽誤不了多少的,正好時遷兄弟來了,高郵軍那裡怎麼樣了?”
“哥哥,高郵軍裡的兄弟說朱勔還在炮製杜家伯父的罪證,只待確鑿,直接拿人,不知這些兄弟是?”時遷看著面前已經倒了一片的步軍,一臉驚詫,難不成有人搞鬼?
“士奇說他們得了滯下,我正要去建康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