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我自己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
他叫我一聲楠姐,我這做姐姐的支援一下弟弟有何不可?
怎麼,阿東,你吃醋了?”
“哼。”
那人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西瓜,一拳砸開,頓時紅色的汁水四濺。
“阿東,放心吧。
二十年了,你還不瞭解我。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只會讓我噁心。
我只是覺得這個小子與眾不同,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好像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莫名的就對他很信任,再加上他的想法,也許真的能讓胭脂閣再輝煌一次呢。
我心裡只有你,你不用害怕我和這小子會有什麼。
當年一起出來的老姐妹只剩我們五個了。
阿東,你是大姐,要縱覽全域性的。
再努力努力,等有朝一日掙夠了錢,厭倦了這裡的烏煙瘴氣。
我們五姐妹就離開這裡,尋個山清水秀沒有臭男人的地方,終老一生。”
聽了周秋楠的話,阿東暴虐的臉這才舒緩下來,一把抱住周秋楠說道:
“當年為了救你們幾個,我被人在臉上砍了一刀。
我操著兩把鬼頭刀從東街砍到西街,從城西砍到城南,後來誰不認識我刀疤東。
我阿東死都不怕,還怕這個臭小子,我隨時都可以隱退。
你們幾個都好說,就是西芸這個浪蹄子,癮太大。
若不是每個月不得不歇業幾天,怕是一天都離不開男人,不願跟著我們一起歸隱山林。”
“哼,她哪裡肯歇業,就是那幾天也是小嘴巴巴的不停歇。
真不知道西芸這個浪蹄子是不是得了離開男人會死病,早晚給她撐死。”
包廂裡頓時傳出周秋楠和阿東的陣陣調笑。
……
江楠很意外,第二次見面的周秋楠能主動借給他二百兩銀子,讓他極為震驚。
他知道周秋楠不過是一個煙花女子,而且年紀已經不小。
這二百兩想必也是周秋楠日復一日幹出來的。
江楠很感動,他把這二百兩已經算在了江楠飲子坊的原始股份裡。
周秋楠今日能投之以桃,他江楠將來必能報之以李,而且必須是大李,十倍,百倍,千倍的李。
從胭脂閣出來,江楠就去了布坊。
花了十三兩銀子買了花花綠綠好幾匹布。
“蕊姬,你可會針線女紅?”
回到家裡,江楠問蕊姬。
“老爺,可是要做新衣服?蕊姬的女紅技藝還不錯。”
蕊姬還真是十項全能,啥都會。
“好,蕊姬,你先拿筆墨紙硯過來。按照我的描述,畫出幾個,嗯,算是動物吧。”
在江楠的描述和指點下,蕊姬在紙上畫出了十個也不知道是動物,還是啥東西的東西。
修修改改,直到每一個都讓江楠滿意為止。
“老爺這是何物?”
蕊姬指著一個藍色大臉狸貓問道。
“這是哆啦A夢,這個黃色的是皮卡丘,這個黑白眼影的是熊貓······”
江楠指著紙上一個一個形態各異的卡通給蕊姬介紹。
“那這個只有線條的呢?”
“這只是純白色的,叫做冰王,以後就是咱們飲子鋪的吉祥物。”
“嗯,老爺,這些都是你家鄉的動物嗎?好奇怪啊,我們這裡一個都沒有。
真想有一天能去老爺的家鄉看一看。”
“家鄉······”
江楠一時語塞,家鄉他是回不去了,回去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