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沒羞沒臊,沒完沒了得過了一整天,
次日一早,江楠特意買了一匹上好的馬。
賀遂純玉本就生的比較高大,加上面容長相英氣十足,再梳上康人的髮髻,穿上江楠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來是個狼胡女子。
三日的全城戒嚴已經結束,官府貼出公告只說是已經抓獲江洋大盜,讓百姓們莫要再驚慌。
江楠和賀遂純玉騎著兩匹高頭大馬,很快就出了同州城北門。
城門口值守的軍士看到江楠夏家的銘牌,再看看兩個氣宇軒昂相貌不凡的公子哥,哪裡敢阻攔。
兩個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歡聲笑語不斷,
直到跑過五里亭,又跑過十里亭,又往前跑了好大一陣子,這才停住了腳步。
“回去吧,你若是再送,就要把我送到大青山了。是不是捨不得我走?”
賀遂純玉站在江楠面前看著他,她是真有點不捨得離開這個男人。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屬於狼胡大草原,我不留你。
這個給你,一路上自己保重。”
江楠把一個準備好的包裹放在賀遂純玉手裡。
賀遂純玉上前一步,緊緊把江楠抱住,不得不說狼胡女子就是熱情奔放。
江楠也回應著賀遂純玉,兩個人就這樣在官道邊相擁而立。
“呸,陰陽人,爛屁股。”
一隊黑衣人騎著快馬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領頭的年輕男子長著醒目的鷹鉤鼻,陰惻惻的看了一眼兩人,
看到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不由得罵了江楠和賀遂純玉一句。
不過罵完了,又皺了皺眉頭,臉色陰沉下來。
馬蹄陣陣踏起滾滾煙塵,江楠和賀遂純玉都沒有聽到那人罵他們。
兩個人緊緊的抱了一會,賀遂純玉這才翻身上馬,沒有再說一個字,直接打馬狂奔而去,頭都沒有再回一次。
江楠看著賀遂純玉漸漸消失在北方的天際,這才騎上馬,也不催促馬兒,就這麼晃晃悠悠往回走,
江楠的心裡忽然感到有些許失落,跟賀遂純玉不過相處了短短三日而已,便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快馬帶起的疾風,吹的賀遂純玉眼睛泛紅,
她緊緊背在背上的包裹裡,除了一套衣服,還有一百兩銀子,和一把彎刀,狼胡人慣用的彎刀。
今日一別,可能就是永別。
緣聚緣散,也許緣未盡。
……
“堂主,十里亭到了。”
疾馳的這群黑衣人紛紛勒馬駐足。
“把馬匹藏進樹林,消除所有痕跡,百斧陣佈陣,
五個人,一個都不能放走,全部給我格殺。”
領頭的鷹鉤鼻男子,正是今日前去同州城報到的斧頭幫銳金堂堂主丁力,他正在準備獻給少主的見面禮。
……
“三妹,帶著這三個小犢子,到城北老地方等我們。
若是我們天黑還沒回來,你就帶著他們遠走高飛,
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從今以後隱姓埋名,好好培養他們三個。
這是我們四人手寫的功法,都交給你。”
樊得彪把手裡的幾本冊子都交給華三娘,
華三娘雙眼微紅,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冊子。
“這是大哥在胡家票號的賬戶憑證,我也不記得存了多少錢,暫且放在你這裡,替大哥拿著。”
樊得彪又遞給華三娘一個小布包。
“三妹,還有俺的,你也幫二哥儲存著,
等俺回來就取了錢,回老家給俺鐵錘妹子買個大房子,結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