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確是夏家贅婿,趙大人好記性,果然對轄區內的商戶瞭如指掌,在下佩服。”
江楠站起身來,朝著趙唯仁拱拱手。
他是真的佩服趙唯仁,能把自己轄區裡的商鋪記得如此精準,看來這個管事大人沒少親自走街串巷,當真是盡職盡責。
“呵呵,分內之事,不足掛齒,本官一向公事公辦,盡職盡責。
不過,前幾日,新任知府陸謙陸大人簽發了一個通告,說要整頓同州城內沿街店鋪亂擺亂放。
務必使同州城街區煥然一新,百姓們安居樂業。
所以這段時間,所有新申報的店鋪一律暫停批覆。具體到何時才能申報,還不得知。
你先回去等訊息吧。來人,送客。”
趙唯仁說完,把名帖還給江楠,招呼小廝送客。
說完就轉身又坐回公案前,不再搭理江楠。
“趙大人,這要等幾日?可否明確告知。”
“走吧,走吧,趙大人已經給你說過,回家等訊息就是。
趙大人公務繁忙,不要再打擾趙大人。”
那小廝推著江楠往外走,根本不給他再靠近趙唯仁的機會。
江楠是真沒想到,夏家的名帖也不管用,一個小小的市易司管事都不給夏家面子。
他哪裡知道,夏家新招的贅婿是靠汙了夏家大小姐清白,夏婉清才不得不招他入贅夏家。
夏家連個婚禮都沒有給他們舉行,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人,這樣的傳聞早已經遍佈同州城大街小巷。
換句話說,他江楠這個贅婿,在別人眼裡,根本就不能算是夏家人,還不如夏家一個管家有分量。
所以,趙唯仁才不會搭理他。
還有那葛記飲子坊立足同州城這麼多年,在城裡已經開了六家鋪子,生意都很不錯。
逢年過節都會給趙唯仁他們這些人送個禮包個紅包啥的,趙唯仁自然不會願意江楠把鋪子開在葛記飲子坊對面。
而且,第二天,他就差人告訴了葛記飲子坊的大掌櫃葛萍兒。
葛萍兒知道了這個訊息,也只是一笑了之,不過還是給趙唯仁回敬了一個紅包。
……
飯桌上,江楠只喝了半碗稀粥,就放下了碗筷。
“老爺,是不是今晚的飯菜不合您胃口?
都怪蕊姬沒本事,那膳房的王婆子把上好的酒菜都送去了正房,只肯給我這些素菜,淡酒。”
蕊姬說完,眼淚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這幾日她去膳房取飯菜的時候,那幾個婆子對她越發的刁難。
她也知道那幾個婆子都是人老成精,看人下菜的主。
透過這些日子穎兒和她各自取走飯菜,他們已經看出來不對勁,再加上外面的傳言,她們就越發的看不起江楠。
何況蕊姬一個家妓出身的侍妾,在這幾個婆子眼裡,那就是妥妥的狐狸精,小騒貨,不是個好女人,自然不會給她們好酒好菜。
江楠看著蕊姬越發消瘦的臉,想想蕊姬整天小心翼翼,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不由得也是一陣心酸。
原來不管那個世界,沒有地位,都是這麼的卑微可憐。
“蕊姬,別哭了,不是你的問題。
世人皆愚昧,都是目光短淺之輩,井底之蛙而已。
又有幾人懂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
“嗯,老爺,奴家聽你的,不哭了。”
蕊姬很乖巧的點點頭,擦掉自己眼淚,儘量把菜裡的肉絲挑出來放在江楠的碗裡。
“蕊姬,要是我離開夏家,離開這裡,你可願意跟著我走。
跟著我可能朝不保夕,吃了上頓沒下頓,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