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州衙門,胡舜陟此刻兩眼一黑,險些跌倒在地。
“千五健卒,逃回來的不過二三百人,馬軍更是全軍覆滅,這林沖當真如此恐怖?”
面對胡舜陟的疑問,場下眾人低頭垂目,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接話,偌大的正堂此時落針可聞。
“他們怎麼有陷馬坑的?難不成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大人,他們是騎兵,二十里的距離,須臾便至,如何有人能通風報信,提前挖出陷馬坑來?”
梁真看著已經被怒氣衝暈了頭腦,胡亂猜忌的胡舜陟也是一陣無語,但為了將投在自己身上的懷疑的目光打消,也只得開口解釋一番。
“即便不是陣前告密,那也是將我軍的動向掌握的一清二楚,這林沖,這王慶,怎恁的可怕!”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命令他們死守八公山,八公山決不能丟!將州城、下蔡的兵全部聚集到八公山來!”
“大人,這樣州城可無兵可用了,王慶還有數千大軍在向著這裡逼近,一旦去打霍丘和安豐,這兩地危矣!”
“快,讓斥候快馬加鞭打探王慶大軍的動向!傳令兩地縣丞和縣尉,一定要加強防範,一旦確定王慶有兵進的動向,立即上報!”
“喏!”
隱賢鎮,王慶大營。
“哥哥,林寨主傳來訊息。”
“你直接唸吧。”
王慶正在低頭盯著桌上的壽州輿圖,竭力猜測胡舜陟接下來會如何應對,身旁眾人也都靜靜坐著,沒有一絲打擾,只有時遷進來時才將視線轉動。
“是,現駐軍山外二十里處,獲敵馬五百,步四百,待許、陳歸。”
“戰績不錯啊,還有一個營的馬匹,這下他也可以如願了。”
“林寨主一直想組建馬軍,從官軍手裡奪得五百匹馬,只怕要成他的心尖尖了!”
“有馬也好,分寨現在還是步軍為主,馬匹少得可憐,組建一營馬軍,以後做什麼也方便些,壽州這裡,總有一天要被拿下的。”
帳內眾人見王慶似乎對林沖組建馬軍並不反對,也放下心來,隨著分寨實力增強,大寨的存在感倒顯得弱了些,眾人可不想兄弟之間鬧出什麼爭端。
“哥哥,是否回信?”
“嗯,馬軍自建,許陳已歸,駐隱賢鎮。”
時遷將紙條寫好,塞進小竹筒中,又緊緊綁在信鴿的腿上,隨後雙手向上一拋,信鴿展翅往北飛去,濃濃的夜色下,信鴿很快就沒了蹤影。
“哥哥,咱們要發動夜襲嗎?”
“不,我們此行是為了給兩地施壓,而不是為了打破兩地的,可以進行小規模試探性進攻,但絕不能一擊拿下,我們要將敵人的兵力吸引過來,而不是讓他們將兵力匯聚到州城那裡,硬碰硬,不好。”
“明白,那小弟明日領兵搦戰,給他們加加壓力!”
“嗯,現在什麼時辰了?”
“亥時了。”
“他們的斥候該將咱們的動向彙報回去了!”
壽州衙門,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等著斥候的訊息,王慶若是直衝八公山而來,那隻需要將兵力集結到這裡即可,要知道,下蔡那裡還有數千兵馬,硬碰硬,官軍有人數和地利之便,只需將人拖在八公山之外,困也能將其困死!
但若是對方兵指霍丘和安豐,那自己就得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的時候,斥候終於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王慶軍到哪了?”
“快說啊!”
見斥候一個勁的直喘氣,幾個官吏等的有些不耐煩。
“隱賢鎮,王慶大軍駐紮在隱賢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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