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過來?滾滾滾!”
濟州觀察使何濤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兄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責罵。
“你這是做甚,他好歹是你同胞兄弟,兄弟,快請裡來!”
“多謝嫂嫂!”
見兄弟臉色自若的走了進來,何濤臭著臉尋了張桌子,悶悶不樂。
“兄弟,你來!”
何清見嫂子招手,雖然好奇,不過腳下還是聽話的走進了庖屋。
“嫂嫂,哥哥這是咋的啦?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
“唉,兄弟,你有所不知,府尹相公命你哥哥徹查一樁案子,若是一無所獲,你哥哥就要被髮配了,唉!”
“甚麼案子?兄弟也認識些朋友,也可出一份力。”
“朋友?你認識的那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能幫上甚忙?”
何濤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庖屋門口,冷冷的對著何清說道。
“兄長何必如此傷人?三教九流,各有各的用處,甚麼案子,你說!兄弟必找人幫你探查個清楚!”
“黃泥崗上有一夥賊人,扮作販棗的行商,下藥奪走了一批金珠寶貝,你若有能耐,盡幫我查去!”
“販棗行商?可是有七八人?”
“你怎的知道?”
何濤見兄弟一口說中了賊人數目,頓時激動不已。
“兄弟在安樂村王家酒店做事,村子裡的白勝招呼過六七個人住在家中,這幾日那廝又好似突然發跡,在賭坊大手大腳的,不少人都猜測不已。”
“那夥人現在何處?”
是與不是,這群人都有很大的嫌疑,何濤緊緊抓著兄弟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其他人我不知道,不過那白勝就住在安樂村,想必拿了白勝自能問出那群人的下落!”
“好!走!”
“誒,我還沒吃飯呢。”
“吃什麼吃?拿到了真兇,我請你好好的吃!”
何濤拉著何清就往衙門跑去,片刻之後,幾十個衙役浩浩蕩蕩往安樂村衝去。
“白勝,你狗日的發了?今兒這麼有錢?”
“嘿嘿,別管其他,俺欠你們多少錢,報個數,今兒全都還了!”
白勝提著一個包袱,壕氣沖天的對著面前的債主們拍了拍胸口,滿臉得意。
只是還不等白勝得意多久,一隊衙役突然衝了進來,
“白勝,你事發了!”
看著闖進家中的衙役,白勝嚇得渾身哆嗦,一眾債主也被嚇得不敢亂動。
“將贓款抄走,在場中人全部拿了!”
“大人,我們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俺們只是來討債的!”
“白勝,你狗日的,老子出去饒不了你!”
何濤將白勝一行人盡數帶到府衙,府尹聽聞當即升堂審訊。
“沒錯!就是他!當日挑著酒桶的就是此人!”
大名府留下的健卒一眼就認出了白勝,大喜過望,只要追回財寶,自己就能放心的回去了。
“白勝,你夥同他人,陰謀奪取財物,速將同夥供出,不然你少不了一頓毒打!”
“大,大人,小人,小人不,不知道,大人說,說的何事,請,請大人,明,明察。”
見白勝雖然哆嗦,但還是矢口狡辯,府尹也不惱怒,這種人自己見多了,打一頓就好了!
“是,嘶,是鄆城縣東溪村的保正晁蓋,大人饒,饒命!”
白勝捱了兩三頓毒打,疼得直抽抽,也顧不得晁蓋等人的警告,當即將他們供了出來。
“好!來人,將白勝打入牢中,待拿了晁蓋等人,一併押往大名府交給梁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