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說明日這袁朗和韓世忠誰能贏啊?”
酒樓中,孫浩和齊雲坐在滿桌飯菜前,討論起今日的比鬥。
經過昨天和今天的比鬥,眾人的實力已經盡皆展現出來,只留待明日決出擂主和其他人的排名,因此很多人已經在暗戳戳猜測擂主會花落誰家了,其中赤面黃須的袁朗和年輕小將韓世忠兩人的呼聲最高。
“這個不好說,我覺得兩人平手的可能性最大,袁朗的水磨鍊鋼撾技法熟練,但韓世忠的槍法也是精妙,兩人必是一場虎鬥,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齊雲搖了搖頭,兩人實力都是不弱,而且這兩日兩人對手又不怎麼強,兩人肯定都保留了實力,只能等明日兩人角逐的時候才能一見分曉。
“我看押的最多的就是這兩人,如果有人能一鳴驚人,那就有意思了!”
“那不挺好的嘛!反正賺多賺少那都是賺了,正好還能看場熱鬧,多好!”
正在兩人說笑間,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還可以押注嗎?”
“自然可以,不知道這位小哥兒想押哪位英雄?”見有生意到來,孫浩熱情的迎了上去。
“二十兩銀子,全押徐徽言。”來人淡淡的開口,語氣無比堅定。
“這位小哥兒,不如您在袁朗和韓世忠之間選一個?或者分開押如何?押中的機率也要大一些。”孫浩看著年輕人衣衫質樸的樣子,好心的勸道,當然,自己也只是提醒一句,聽不聽那就與自己無關了。
“不必,就徐徽言,二十兩。”來人不為所動,將手中的銀子推了過去,片刻後接過孫浩遞過來的憑證,小心收放起來,大步走出酒樓。
日落月出,第二日夜晚總算到來,集市中燈火通明,很多人都因為明日的比賽而選擇留在集市中過夜,因此今夜的集市比前幾日更為熱鬧,看著繁榮的夜市,很多人一陣恍惚,尤其是如果東京的百姓,更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再次到了東京。
一處旅店之中,剛才的年輕小夥已經走了回來,正端著一碗湯藥走到床榻旁邊,小心的扶起一個老婦。
“娘,這是今日的湯藥,小心燙。”
“咳咳,娘這身子娘知道,這湯藥耗費銀子,你還是留著銀子準備討個婆娘,也讓娘能閉著眼走。”被扶起來的老婦咳嗽兩聲,看著兒子手上的湯藥,眼中有欣慰,但還是板起臉來嘮叨了兩句。
“娘,只要兒子尋到了那什麼安神醫,一定能將您的身體調理好,到時候兒子一定娶上幾房妻妾,讓您享受天倫之樂。”小夥子一邊吹著滾燙的湯藥,一邊安慰自己的老孃。
“好,好,我兒有這心就好,咱們在這舒州已經歇了數日,我兒可是有事要做?”老太太雖然身子不好,但為人又不痴傻,以往帶自己趕路也無非住一夜便走,如今在這舒州可是停歇了不短的時間,怎能不讓人生疑?
“娘好好休養就好,兒子不過在這裡打聽打聽安神醫的下落,既然娘不想在這待了,那咱們明日便走。”小夥子估摸了一下,明日自己奪魁之後,時間應該尚早,到時候僱個馬車就走,應該不耽誤夜裡投宿。
等老母親睡下,少年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看著外面燈火通明的集市,眼神中閃過一抹渴望,這裡很祥和,祥和的不像是在強人腳下,自己也算逛過不少夜市,就連東京的夜市自己也曾走過,這裡雖比不得東京,但也不是其他州府可以比擬的了。
自己真想會會這個山寨的寨主啊!竟能將此打造的宛如世外桃源一般,若是此等大才能用在國事之上,何愁大宋不寧?
少年搖了搖頭,將自己腦海中的幻想打破,靜靜的感受著少有的祥和氣氛,狠狠吸了一口氣,少年睜開雙眼,剛才的柔和已經被堅定所替代,轉身走進了房間。
太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