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
項梁大營內。
項莊從相縣趕回彭城彙報戰況,正在大營在等候,不多時,卻見項梁和一老者從遠處而來。
“哈哈哈哈,有先生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項莊瞅著那位老者手中杵著一根竹杖,滿頭的鬚髮皆白,看年齡得有六七十歲了。
“哪裡哪裡,小老兒聽說陳勝已經為秦將章邯所滅,這就不遠百里前來投奔項公,今日得見項公一面,果真不愧為英傑之後呀!”
“來來來,先生請”
項梁將老人請入大帳,又轉身看了看風塵僕僕的項莊。
“莊兒,你也一併進來吧”
“是,叔父!”
大帳內。
項梁高坐主位,項莊立於大帳內。
“莊兒,這位是范增先生,是一位足智多謀,胸懷韜略之人,以後,你和羽兒要多多向先生請教學習。”
項莊這才對著范增的身影躬身行禮道:“項莊見過先生。”
范增抬了抬手,見到項氏一族不僅有項梁這一代英豪,就連年輕一輩也是少年英雄的模樣,當即微笑著稱讚。
“少將軍有禮了,不愧是名門望族之後,這天生的英豪之氣,絕非尋常之人可有,少將軍如此年紀就能領軍,真是少年英雄。”
項莊有些不好意思,對比他的另一位堂兄項羽,他實在是有些上不了桌面。
“你們攻下相縣了?”
項梁自然早就聽到了景駒兵敗慄城的訊息,堂堂十萬大軍,景駒已經身死不說,這十萬大軍一敗,將項梁的圍點打援計劃徹底打亂,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回稟叔父,打下來了,不到半日,我們便攻下了相縣的城門。”
項梁瞅了瞅的項莊的身後,有些疑惑的開口發問。
“項羽呢?他怎麼沒和你一同回來?”
“這……叔父”
項莊臉上有些猶豫,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見到項莊這般模樣,項梁當即猜出項羽一定是有事。
“怎麼了?難不成羽兒又闖禍了?”
項莊有些為難,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實話。
“這……堂兄也……也沒有闖禍,不過……”
項梁氣的一拍案牘。
“不過什麼?連你也敢瞞我不成?”
項梁的脾氣項莊是清楚的,事到如今,終究是瞞不下去的。
“叔父息怒,堂兄並沒有闖禍,只是,我們攻下相縣後,相縣的縣尉領著守軍護送縣令逃出城去了,堂兄見了便一路追殺縣令而去。”
項梁回了回神,臉色有些緩解。
“那他返回相縣沒有?”
項莊並沒有回答,項梁又有些疑問。
“那他一路追到哪裡去了?”
“回稟叔父,我也曾一路跟著企圖勸回堂兄,但堂兄表示不生擒那縣令決不罷休,根據方向,可能……可能已經到慄縣地界了。”
慄縣?
項梁有些難以置信。
“他一個人,就敢直奔慄縣,這個豎子,真是要壞我大事。”
項梁起身來回踱步,單獨思索後,當即指著項莊開口道。
“你速速返回相縣,立即加派人手去給我找回項羽”
“是,叔父,侄兒告退”
項莊轉身快速離去。
項梁著實為這個時常有些莽撞的侄子感到頭疼。
“啊,讓先生看笑話了,先生遠道而來,想必對於眼下局勢也是十分了解,依先生看法,眼下局勢,我軍該如何應對才是。”
范增思索片刻,當即對著項梁分析起局勢來。
“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