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分開評估,還要努力加強基礎實力;最後統一應對。”
楊世鵬從容道,“你們這些文人學子把王朝文化帶偏了。
動不動就去強調有道。
但實際上有生於無,有生於混沌,有道生於無道。
也等於說:
無道是有道之父之母,無道才是無上大道,才是三千大道之皇。
你們老是尊從有道,反對無道。
這是不對的。
這主要是因為你們的身份和地位太普通,就是坐井觀天;在廬山中看廬山,只能看見有道的好處。
所以你們才會得出天地之間道理最大的歪理。
如果你們都當過皇帝,就不會講出這種蠢話。
因為皇帝拿著道理解釋權,隨便瞎編亂造都是道理;看看這多爽,人家可以蠻橫耍賴,可以強橫霸道;憑什麼傻傻地跟你講道理?”
“是吧,”
楊世鵬看向神宗笑問,“皇帝哥?”
“哈哈……嘿嘿……”
眾人好笑地看向神宗。
神宗有些不好意思地學楊世鵬聳聳肩謙虛道:
“皇帝蠻橫霸道也是有代價的,一不小心就亡國了。”
“嗯。霸道能霸道到什麼程度,這也是要資本的。
一隻病貓要像老虎那樣霸道,肯定也是不行的。”
楊世鵬繼續道:“我們中原人自詡謙謙君子,禮儀之邦,上等文明。
這是我們站在自己的廬山中看我們自己。
直白地說,只是我們自吹自擂。
周邊那些蠻夷都從來不正眼看我們,就覺得我們是隻病貓。
因為看到我們有病,所以也懶得跟我們講道理。
我們當他們是蠻子。
他們當我們是神經病傻子,自欺欺人的偽君子;是隻會自己騙自己人窩裡橫的牛羊。
相比之下。
我們對他們的理解是錯誤的,更多的是帶有強烈偏見和情緒的語言攻擊;因為我們懂的智慧,他們也會學會。
而他們對我們的理解,是基本沒問題的——我們老被他們欺負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因為他們的優勢,我們從來不屑一顧;就是修長城關起門來自己搞自己。
自從周朝以來,我們都是皇室壟斷天下資源;皇室跟官員一起剝削百姓。
百姓的思維則基本是被劃定的。
有一些優秀的人才,因為沒有家庭背景,沒有傳承,也沒有出頭機會。
所以春秋戰國時期,秦國給天下學子一些機會;東方六國的人才隨便跑幾個去秦國,就讓秦國統一天下。
給我製作神器的那些朋友,也是不想跟世俗惹上關係;全都躲得遠遠的。
因為按照傳統慣例,能製作出這等神器的人;十有八九都沒有好下場。
孔老夫子整天宣揚周禮,但周禮那一套僵化的,天下資源家族傳承製度,嚴重禁錮社會活力;阻礙優秀人才的上升通道。
很明顯所謂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一個自束手腳,消極怠工,反對和壓制社會進步的反動之道。
孔子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用想當然的幻想來思考天下,不尊重現實,逃避現實,嚴重偏離中庸之道的左傾冒進主義者。”
“主張中庸的孔子是偏離中庸之道的左傾冒進主義者??”
楊世鵬的話,直接讓程顥,司馬光,歐陽修等人;都徹底驚呆。
神宗,王安石,蘇軾,太后和楊家將們要不是聽過楊世鵬這番論調,也足以被他雷翻。
本身對六國的消極保守非常反感的蘇轍,也是聽得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