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江東豪族,揚州牧也只是讓他們把所屯的土地和藏匿的人口給釋放出來,也沒為難他們,反而是在其他方面給予了不少補償。”
黃祖一聽,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明白了過來,只要不和其他豪族那樣豢養軍隊、藏匿人口和屯田,那就沒什麼問題。本來他也沒那麼大的野心,江夏保留軍隊只為自保,如果以後不需要自保,那要軍隊還有什麼用?此刻,他心中豁然開朗。
其實,正如諸葛瑾所想,黃祖從一開始都沒有過要改投劉表,更不相信劉表能打贏劉敬。他擔心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劉敬會如何對待他,如今他明白了。
“哈哈哈哈,子瑜,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既然已答應揚州牧,豈有背叛之理?若揚州牧得了荊州,就按子瑜剛才所說,我就以行商為主,在荊州好好售賣貨物便是。”
“太守,此乃明智之舉,揚州牧必不會虧待太守。”
黃祖答應了下來,諸葛瑾心裡也是萬分高興。
“子瑜,那伊籍多半還不知道你來了,我倒是一計,可實施一番,若能成功,必能重創劉表大軍。”
諸葛瑾好奇起來:“哦,不知是何計?”
黃祖壓低聲音,和諸葛瑾咬起耳朵來,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
……
荊州江夏卻月城。
伊籍回到了襄陽,回報劉表,說黃祖答應了他的要求,改投劉表。劉表大喜,隨即下令,讓張允先率八千大軍走水路,向江陵方向而去。
次日凌晨,張允率軍來到了江夏水域,此時江夏的軍隊仍封鎖長江,但卻向荊州軍放行。張允看著自己的軍隊能進入長江,心中也是大喜。
荊州水軍逆流而上,速度極為緩慢。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鼓聲劃破寧靜,江面遠處,一支由蘇飛親自率領的江夏水軍如同幽靈般悄然逼近。
他們利用晨霧的掩護,巧妙地繞過了荊州水軍的警戒線,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隨著蘇飛一聲令下,江夏水軍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前陣船隻迅速加速,船首的撞角猶如一群兇猛的野獸,直衝向荊州軍的中心戰船。
與此同時,後陣的江夏水軍則開始了密集的箭雨攻擊。他們站在高高的船樓上,手持強弓硬弩,箭矢如雨點般傾瀉而下,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與士兵們的呼喝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戰場畫卷。
荊州軍猝不及防,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雙重打擊,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士兵們驚慌失措,有的奮力抵抗,有的則因傷勢過重而墜入冰冷的江水中。
張允也是一時懵圈,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氣得大罵起來:“黃祖,你這混蛋,你敢假意歸降?我恨不得剁了你,生啖你肉。”
張允想把大軍重新組織起來,與江夏軍交戰,但大軍已是混亂,他幾次嘗試,都沒有組織起來。無奈之下,他只能讓士兵操船,強力突圍,逃竄而去。
一場大戰,江夏軍大獲全勝。
……
荊州南郡襄陽。
當日,張允大軍戰敗的訊息很快就回傳到了襄陽。劉表聽到這訊息,瞬間石化。此刻,所有人都知道,上了黃祖的狗當。
劉表氣得一手打翻桌上的東西,大聲咆哮起來:“黃祖……黃祖小兒,竟敢如此坑害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他的眼角掠過之處,看到了下面畏畏縮縮的伊籍,怒道:“伊籍,都是你害的,你南下投靠於我,我看在同鄉的面子上,才收留你,並委以重任,你卻如此回報於我,真是可恨,來人,把伊籍處死。”
幾個士兵進來,一左一右押著伊籍就往外拉,此刻,伊籍已是全身癱軟,要是士兵拉著他,恐怕他連站都站不穩。
劉表心裡又有點於心不忍,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