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所言極是……”張昭無法判斷劉敬的說法是對是錯,但口頭上他仍表示贊同。
“鹽主要有海鹽、湖鹽、井鹽等幾種,所含雜質皆不同,鹽瀆縣既是海鹽,其工藝多半亦能用於其他海鹽,可有人試過在海鹽上用此工藝?”
“這……倒是不知,只是聽說對其他鹽沒效果,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鹽。”
“這就對了,你在吳郡、會稽郡沿海建食鹽作坊時,可以嘗試將此工藝用於海鹽上試一試,若有效果,那就更好。若是沒有效果,那就……”
“那就如何?”
“對了,鹽瀆縣在哪?”
“在廣陵郡東部海邊,其北屬琅琊郡朐縣,其南是廣陵郡海陵縣。”
劉敬大致地想了一下,應該是21世紀時的江蘇鹽城附近,難怪盛產鹽了。
“如果沒有效果,那就出兵,把鹽瀆打下來,日後鹽瀆歸我們,我們再擴大製鹽作坊。”
張昭一愣,為了奪鹽而攻打徐州,他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怎麼,不能攻打嗎?”
張昭連忙擺手:“非也,我乃徐州人,多年不回家鄉了,正想州牧哪日攻下徐州,我好回家看看。”
“哈哈哈哈,終會有那麼一日。”劉敬信心十足,霸氣外露。
兩人這一番對話,張昭加深了對劉敬的瞭解。此刻,他心裡還是比較高興的,劉敬重民生,他受命管民生,這也表明劉敬將重用於他。他又連忙躬身行禮:“謝州牧,我必全力以赴,以報州牧之恩。”
“咦,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前面幾百步距離的地方,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正在幹嘛?劉敬感到奇怪:“叔至,你過去看一下。”
陳到得令,帶著些士兵趕了過去,劉敬等人則在原地等待。過了一會兒,陳到帶著七八個人回來,其中一人是一年輕貌美的女子,腰間竟掛著把劍。其餘幾人都是男的,手無寸鐵,想必是被陳到繳了械。這陳到繳械也搞性別歧視。
劉敬看到那女子,微微一愣,這女子有點眼熟,倒不是臉,而是衣著和身材。他認識的女人就那麼幾個,挨個想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答案。此女子很像當初從句容出兵前給他占卜的那名女子。雖然女子當時戴著面紗,他看不清長相,但衣著打扮和身形與眼前此人很像。
幾個人畏畏縮縮,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拜見官爺。”普通百姓,自然害怕劉敬這樣身份的人。
“起來吧。叔至,發生了什麼事?”
“州牧,是民間的一場糾紛,雙方打了起來,我亦不知該如何處置,就帶了過來。”
“民間糾紛,交由縣令便是,你帶過來幹嘛?”劉敬不是不願意管,只是他認為應該各司其職,否則任命縣令幹嘛?
“這……”陳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那名女子向著劉敬,哭喊起來:“州牧……小女冤枉,還請州牧為小女做主。”
女子這麼一喊,幾個男的才醒悟過來,眼前這人竟是揚州牧,他們也連忙再次行禮:“拜見州牧。”
“起來吧!”這下劉敬不管都不行了:“你們是誰?因何事起衝突?姑娘,還是你先說吧?”
女子開始講述她的故事:“小女姓徐名鶯,丹陽句容本地人,兩年多前,父母接連去世,家產又為山賊擄掠,家道中落,只與大兄相依為命。哪料,去年吳侯征討山越,徵大兄去押送糧草。大兄沒辦法,因小女自幼與句容李家訂有婚約,大兄就只好先送小女去李家。”
“雖小女已及笄,但喪期未滿,不能成親,李家人也只是在外另找住處安置小女。哪知,丹陽都尉媯覽看到小女貌美,竟殺了李家一家四口,欲霸佔小女。鄉里有人及時告知,小女就先逃跑了,才保命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