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聽子伯先生說,受你之命,要在沙羨建一宅子,我一聽,便覺得也對,咱倆都是老朋友了,哪能老在衙署這破地方相會?於是,我就讓人在江邊建幢豪宅,咱們可在這裡談事,還能喝酒享樂呢!哈哈哈哈!”
劉敬一陣無語,衙署談事光明正大,又不是談苟且之事,為何非要在私宅談?想到這,劉敬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心裡雖這麼吐槽,但他還是進去了。黃祖帶著他參觀了一番,能在幾個月裡建成這麼一幢宅子,想來也是花了不少錢。
在宅子的大廳裡,黃祖叫下人上了些點心和水,兩人開始談正事。
“劉太守,你是無事不登門,此次叫我來,莫非又有什麼好事?”
劉敬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一塊胡餅嚼了起來。所謂的胡餅,其實就是芝麻餅,芝麻這玩意,是張騫從西域帶回來的,叫胡麻。胡麻做的餅就叫胡餅。其實這玩意不好吃,只是劉敬穿越久了,也習慣了這些粗食。
“今日有大事相求,還請黃太守幫忙。”劉敬和黃祖熟了,說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提了出來。
“哦,你說吧!只要我能幫的,必會全力以赴。”
“我豫章去年因孫策來犯之故,損失慘重,今糧食無以為繼,還購入些糧食,但手中錢財不多,可能買不了多少,故想請黃太守伸出援手!”
“這……”黃祖心中疑惑:“孫策來犯,損失有這麼大?去年我不是已經給你三萬石了嗎?怎麼還不夠?”
“本來我以為是夠的,但年後下面官員來報,糧倉見底,如今春播才剛剛開始,還有四五個月才會有糧,我不得不急呀。”
“劉太守真是愛民如子,只是不知道劉太守想要多少?”
“三十萬石!”
“什麼?這麼多?”黃祖被嚇到了。
這倒不是劉敬獅子大開口,而是他擔心旱災會影響到廬江和豫章,他必須提前防範,兩郡加起來可是有近一兩百萬人口。
“非我不幫你,若是三五萬石,我還可幫你解決,這三十萬石也太多了,就算你的造紙作坊賺錢,也沒地方買這麼多糧食呀!而且,現在的糧價高。”
“如今我已無餘錢,我之意是,黃太守是否有渠道,可以幫我賒賬購入糧食。”
“劉太守,你這……”黃祖苦著臉:“我江夏人口不多,產糧不高,我就在荊州有些人脈,幫你弄些糧來,但劉荊州與你關係不善,必會阻撓!所以,就算我幫你,從荊州也弄不來多少糧。”
“益州倒是糧食充足,但路途遙遠,只怕途中出事,更何況又過劉荊州的區域,唉!我早就跟你說了,想替你和劉荊州說和一下,你偏偏不讓,無非點小矛盾而已!何必呢?”
“劉表攻打於我,我豈能善罷甘休?此事暫且不說,你就說了糧還有沒有辦法?”劉敬不想在與劉表的關係上浪費時間。
黃祖嘆了口氣,又想了想:“我可以幫你在荊州要到最多十萬石,以市價購入,若要賒賬……”他猶豫了一下:“最多可以賒兩萬石,也就是說你需付八萬石的錢,另兩萬石的錢以後再付。”
“這……”輪到他猶豫了,他希望能賒賬更多,這樣他就有足夠的錢去其他地方買糧:“有辦法賒多點賬嗎?”
“劉太守,實話跟你說,這賒賬乃是以我的名義賒賬的,若是你不給,劉荊州必不會放過我。”
“可我沒有足夠的錢呀!”
“這……劉太守,你太為難我了。我若是荊州牧,直接就給你二十萬石糧,可我只是個江夏太守呀!”黃祖面露難色:“如今天下到處都有戰事,百姓流離失所,田地荒蕪,糧食最貴了。”
“再說,這十萬石糧食都夠養幾萬大軍一年了,孫策來犯,不過攻南昌、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