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知道歷史,袁紹多半仍會戰不利。
“那又如何?不過空口說大話而已,使者,憑今日之言,我本可斬你狗頭,但你不過奉命行事,我就不計較了,此事暫且作罷。你還是回去吧!”
劉敬不再多說,下了逐客令。應瑒也是無語,劉敬絲毫不給他機會,他也只能暫時離開。
等應瑒走了之後,劉敬想了想,又讓人去把孔融和阮瑀給叫來。
“文舉,元瑜,應瑒你們可認識?”
“應瑒?汝南應德璉?此人寫了一手好詩賦,聽過其名,但從未見過其人。”
“我倒是見過。早年他曾去兗州一帶遊學,在陳留與我切磋過詩賦,此人才華,不同凡響,後來傳聞他仰慕袁紹四世三公之名,北上去冀州投了袁紹。”
“元瑜說得沒錯,如今他奉袁紹之命,出使到南昌,我剛與他見了一面,我仰慕其才,想留他在南昌,你們可有辦法?”
孔融一怔:“州牧,我和元瑜也是奉朝廷之命來南昌,結果都留下了,如今你又想留應德璉了?這也太……”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雖然他和阮瑀都是自願留下的,但外人哪裡知道這些,難免會有人認為是劉敬強留的。
阮瑀可不管這個:“州牧,這有何難?應德璉乃文人,為人輕利而重名,憑造紙和印刷,揚州的文化底蘊及文風已是絲毫不落於冀州,且應瑒璉當年投效袁紹,只因袁紹是汝南人。”
“可州牧亦是汝南人,又是漢室宗親,在汝南更是美譽遠揚,家喻戶曉,州牧之名已然超過袁紹,若州牧誠心招募,應德璉說不定就會棄官而來南昌。”
“只是,剛才與之見面,他奉袁紹之命,請我出兵北上,但我無意干涉曹袁之戰,便把他痛罵了一頓,已是得罪了他,如今再去招募他,他多半會不願意。”
孔融和阮瑀對視了一眼,兩人也明白劉敬叫兩人來的原因。
“州牧放心,我們倆以交流詩賦為名,私下與他相見,到時再尋機會,請他留下來,為州牧效力。”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那我就安心了,靜待你們的好訊息。”
幾日之後,阮瑀來報,應瑒只是表示要考慮一番,並沒有答應要留在南昌。不過,即便如此,劉敬也沒有答應袁紹的要求。應瑒差事沒有辦好,也只能啟程,回鄴城而去。
……
轉眼間,劉敬回南昌一個多月了,又到了冬季。農忙季節將至,整個揚州生機勃勃。不過揚州諸事,都有專人負責,劉敬反倒清閒。
屯田政策實施已有三年多了,已是十分成熟,崔質和國淵自會掌控。韓暨除了從事研究工作外,還督促打造兵器,如今刀、弓箭等已滿足需求,劉敬下令打造一些重兵器,例如長戟、長矛等,讓各軍各自組織起一兩千人,訓練能使用重武器的步兵。
顧雍也已上任,正在規劃他的交通大計。張昭也是走馬上任,他先去了趟宜春縣,瞭解石炭的情況。孫邵前往曲阿,接管了造船廠,他和呂範坐船沿長江而下,出了海口,然後小心翼翼地沿海岸南下,他正在挑選合適的地方建港和打造海船。
陳到訓練兩千精銳軍隊,轉眼間已有半年時間,陳到為了讓這支軍隊區別於其他軍隊,讓士兵把白色鳥羽插於頭盔之上。後來,他來找劉敬,說乾脆就將這支軍隊命令為白毦兵。劉敬也答應了下來。
至於作坊,劉敬閒暇之時,又折騰出了兩種紙的工藝,分別是瓷青紙和明仁殿紙。
瓷青紙是明代名紙,比較厚重,可分層揭開,並染以靛藍,因其色如瓷器的青釉,故稱為瓷青紙,其色澤鮮豔、質地柔軟、細膩、光滑。
明仁殿紙,清代名紙,此紙最早源於元、明皇宮明仁殿,後該殿被毀。清乾隆年間,工匠改進此紙工藝,製出新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