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一聽,立馬拍桌而起:“哼!又是劉勳,先前攻宛陵,也不打招呼,殊不知孫策亦是我部下,如今又勾結盜匪,暗中從事盜賊之事,為人所不恥,若不是他是我故吏,我必剿了他。”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這……”孫邵心裡一喜,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那我主該怎麼處置?”
“劉勳雖乃我故吏,若其與盜賊勾結,亦非我指使,與我無關,讓你主自行處理便是,我絕不插手。”
孫邵等的就是這句話,想不到袁術這麼快就自己說出來了。他準備了很多說詞,如今都沒有用不上。
“如此,我主便明白該怎麼做了!多謝左將軍!”
事情可以交差了,孫邵的心情愉快了起來。
“對了,左將軍,不知淮南郡最近是否有異象之事?”
“哦,沒有,為何這麼問?”
“前日,我豫章郡鄱陽縣有一道士,傳聞他擅長夜觀星象,曾言日前,太白守天關,與熒惑會,乃革命之象也。此妖言惑眾之人,我主豈能容他?便將其抓捕入獄。”
“然他曾言,正北方向必有異象,若以鄱陽湖的方位算,正北便是淮南,故有此一問,若是有異象之事,不知禍福呀!”
太白指的是金星,天關星是與金星相近,自古有太白星守天關星一說。熒惑就是火星,火星自古被視為不詳,故稱為熒惑。也就是說,金星與火星交匯,此乃不祥之兆。若是革命之象,意味著要變天了。
袁術聽了,心中大震。他正有稱帝之意,心裡忍不住激動,這不正是說的是自己嗎?至於異象,他正想拿讖文“代漢者,當塗高也”來製造輿論,只不過還沒傳出去,傳出去了,自然也算是異象了。
袁術急問:“那這名道士呢?”
“牢中看守不嚴,讓他跑了,如今已是不知去向。”編的故事,自然怕袁術要人,只能假稱人不見了。
袁術不敢表現出過度關心,就不再詢問。沒過多久,孫邵就向袁術告辭,離開了壽春。
……
話說步騭帶有重任,裝了二十多船貨物,沿長江北上,準備是拜見劉協。動用這麼艘船,並非只是貨物多,而是人也多,隨行士兵就有一千人。
上了岸之後,需要大量人手押運貨物,還要擔起護送的責任。這時代到處都是土匪。
步騭選擇在江夏卻月城上岸,再走陸路,經汝南再到潁川。這條路陸路有點遠,但不經過南陽,倒也安全得很。而且,他能把船隻暫時寄放在卻月城,誰叫劉敬和黃祖關係鐵呢!這關係不用白不用。
在卻月城上岸之後,他找來板車裝貨上車,共二十多車。從卻月城到潁川九百里路,拉著貨物起碼要走一個月時間。
大軍行軍了半個月,進入汝南境內,他拿出劉敬畫的一張豫州的輿圖,看了一會兒,心裡嘀咕著:“這是什麼破玩意?怎麼看不懂?”好在他聰明,勉強看得懂。 他應該繼續往北,到達汝南縣,再北上便上蔡,然後就進入潁川了。
他有些緊張起來,汝南這地方黃巾賊鬧得很兇。哪料,他怕什麼就來什麼。正當其軍隊行軍之時,突然,前方不遠處,一陣灰塵起,緊接著響起嘈雜聲。
“戒備!”步騭大叫一聲,自己計程車兵立即往前幾步,並排保護著後面裝貨物的板車。
果然,前面出現了一群衣衫襤褸的人,目測約兩三百人。步騭心鬆了一下,他手裡有一千士兵,還不畏懼這幾百人。
然而,他看到跑在最前面的人頭戴黃巾,心中一驚。莫非是黃巾賊?
“來者止步!”那個戴黃巾的男子大喊一聲。實際上,步騭的人早已止步。
“你們是誰?”
“啊,原來是軍爺,冒犯了。我們乃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