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墨戰坐在那張雕花大椅之上,身體微微後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疑惑,聲音低沉而緩慢地說道。
“孫兒絕對沒有半句假話……千真萬確啊!”站在下方的少年連忙拱手作揖,滿臉誠懇之色,但額頭上卻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那你去東宮究竟所為何事……如實招來!”墨戰猛地坐直身子,雙目如炬,緊緊盯著眼前之人,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我……爺爺,您聽我說,我其實只是想去尋找一下茅房而已。您想想看,這偌大的宮廷之中,難免會有內急的時候嘛。而且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一時慌亂才誤打誤撞走到了東宮那邊。”少年一邊解釋著,一邊偷偷觀察著墨戰的臉色變化,心中暗自祈禱希望能夠矇混過關。
然而,墨戰顯然並不買賬。只見他挑起眉毛,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似乎對這個藉口充滿了鄙夷和不屑:“哼,找茅房?這種理由虧你想得出來!整個保定殿人來人往,難道就只有你一個人找不到茅廁不成?還有那些眾多的太監宮女們,他們難道都是擺設不成?你當老夫是三歲孩童那麼好糊弄嗎?”說到最後,墨戰已是怒不可遏,吹鬍子瞪眼的模樣甚是嚇人。
此時的墨子桓看著爺爺如此動怒,心中不禁有些發怵。雖然他很想笑出聲來,但又深知此刻絕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只得強忍著笑意,低頭不語。畢竟,面對這位威嚴赫赫的長輩,稍有不慎便可能引來一頓責罵甚至懲罰。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再次開口道:
“爺爺息怒,請聽孫兒慢慢道來。此次前往東宮,確實並非有意為之。實在是因為事發突然,加之孫兒對宮中路徑尚不熟悉,所以才會誤入其中。還望爺爺明察秋毫,不要怪罪於孫兒啊!”說著,他雙膝跪地,磕起頭來。
墨戰緩緩地閉上雙眼,彷彿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一般,完全無視了身旁的墨子桓。此刻,夜幕深沉如墨,寒冷而銳利的氣息瀰漫在空中,彷彿能穿透人的骨髓。微風輕輕拂過草叢,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墨子桓竟然已經跪得雙腿發軟,但他依然挺直著身子,不敢有絲毫懈怠。然而,當聽到墨戰那冰冷無情的話語時,他的心猛地一沉。
\"就算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懲罰依舊不可避免!\" 墨戰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冰刃,刺痛著墨子桓的耳膜。
接著,墨戰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冷冷地說道:\"就罰你......關禁閉吧。\"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猶如千斤重擔壓在了墨子桓的身上。
\"爺爺!\" 墨子桓忍不住想要開口辯駁,但當他迎上墨戰那凌厲的目光時,所有的話語瞬間哽在了喉嚨裡。
他深知自己再怎麼解釋也無濟於事,因為爺爺的決定向來不容置疑。
其實,墨戰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知道墨子桓絕對不可能只是單純地去尋找茅廁這麼簡單。但出於對這個自小疼愛的孫子的信任,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去揭穿真相。畢竟,有時候保持沉默也是一種智慧。
“好好備考……”
“好了,去休息吧。”
墨子桓今晚倒黴透了,去東宮檔案室什麼都沒有找到就算了。還惹了一個有毛病的郡主動不動就拔劍。
墨子桓微微眯起雙眸,原本明亮的目光此刻變得深邃而凝重,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思緒與憂慮。他緊抿雙唇,沉默片刻後,輕聲吐出三個字:
“是爺爺......”聲音低沉而壓抑,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
與此同時,在庭院之中,劍雨正與小桃閒聊得熱火朝天。突然間,她們瞥見墨子桓步履蹣跚地走進院子,眼神黯淡無光,似乎揹負著巨大的火氣。小桃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