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回想著剛剛林海告訴自己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墨子桓,陳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他實在無法將之前那個打敗了自己兒子陳瀟的墨子桓與此刻眼前的墨子桓聯絡在一起。
他的兒子陳瀟一直以來都是陳家的驕傲,尤其在武道上展現出了極大的天賦,年紀輕輕便被陛下召入宮中委以重任,將來必定是要參軍入伍,成為戰場上馳騁的名將。
可就是這樣卻被眼前這個以廢物出名的墨子桓擊敗,這讓他怎麼能不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呢?
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的說:“可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些年的胡作非為,難道都是別人信口雌黃嗎?倘若不是你爺爺撐住偌大的墨家,你連死在何處都不知道。”
“你文武不全,大字不識一,哼,就此你不過就是個廢物。就憑如此,還有什麼讓人看不看得清的?!”
陳平不再給墨子桓保留臉面,而是直接開口諷刺道。
“陳大人,我從未說過我是廢物,難道我曾親口說過我是廢物嗎?如此多年,我承認過這一點嗎?”
“倘若我當真是廢物,那麼如何在剛剛的決鬥之中打敗貴府的陳大公子”
墨子桓平靜得像一潭死水般開口。
京城中人都知道墨子桓整日沉迷於煙柳風流之地,似乎大家就此也認定墨子桓必定是一個只會惹是生非,毫無長處的廢物。
可就像剛剛墨子桓所說的這些事情只是大眾給他貼上的標籤罷了,而他本人又是不是如傳言一樣?
咚!
墨子桓的這句話彷彿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陳平的心上,讓他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泛起了驚濤駭浪。
陳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墨子桓。
是啊,如果墨子桓當真是一個無所事事廢物,那麼又怎能擊敗我陳家的天之驕子。
陳平細思極恐,如果陳平當真是假扮了將近20年的紈絝子弟,那麼這種的如妖般的心智跟隱忍……。
嘶~陳平不敢想象,給一個宛如妖怪一樣的人,10年時間,那麼他將會積蓄多少的力量?
但是即使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可表面依舊平穩,如帆船上面的布一般絕對不會因為風大,卻失去了自己的陣腳。
陳平只是驚訝了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
“墨小子,老夫縱橫官場幾十載,你這點小聰明拿不上臺面,不要在老夫面前晃。”
“你輕輕的上嘴唇,碰下嘴唇,就給老夫畫了一個大餅,讓老夫如何能信你?”
陳平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後冷哼一聲。但是表面看起來冷漠平靜,可內心卻十分想看看墨子桓接下來會怎麼做。
“果然……還是要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才行。”墨子桓心想。
“好,那麼請陳伯父給小子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請伯父提問……”
“小子,我怕你答不上了。”
陳平嘴邊泛出一抹冷笑,捋了捋鬍鬚,隨後說道:
“當今我大魏,在隴西屢屢受到羌人的侵害,之前朝廷派去的各路治邊大臣皆是無功而返,致使隴西成為邊疆的一大病患。”
“我且問你。如何治理邊境良策可使隴西與羌人之間互通有無,和平相處?”
陳平堅信這個問題就足以嚇退墨子桓,朝廷百官眾人躊躇,皆得不出一個具體的良策,一個即將弱冠的小孩又能給出什麼樣的好建議?
並且隴西的問題可不止羌人啊……
“這有何難?請伯父賜小子執筆,小子心中現如今就有良策。”墨子桓卻自信的開口。
“小子信口雌黃可要治罪!”
陳平嘴上那麼說著,可還是讓